“养得起?”
“当然。”苏莞笑了起来,眉眼弯弯的,“父亲你别总担心我嫁的夫君没钱,连我也养不起,我与你说,你也别和外人说,他啊,至少比晋宁公府,都是要富有的多的。”
“哦?还有这事?”苏珣闻言这会儿真的是惊了,“你没骗为父?”
“我骗父亲做什么,又没有好处。”苏莞眉眼弯弯,“实则是咱们府上看漏了眼,让我捡了个便宜。”
“咱们府上的长辈嫌弃人家穷酸,衡权利弊要嫁哪个姑娘合适,既能遵守了诺言又不损失太多,人家也想看看府上是什么品性的,值不值得做这门亲。”
苏珣听到这里,也明白过来了,转而脸色又是一变:“你的意思是,李家并不如想象中的穷?”
“何止不穷而已。”苏莞压低了声音,“世人都以为昔日他给府上送的礼,下的聘礼都是镜家帮忙办置的,实际上,那都是李家自己办置的。”
“李家自己办的?”苏珣可记得,不管是先前送礼还是正式下聘定亲的时候,除了寻常规格的东西,还有不少珍品,尤其是那干坤两仪棋,他还拿此献宝升了官呢。
这些,都是李家自己办的?
李家还有这等本事?!
“正是。”苏莞点头,“便是我在石桥村那边的日子,也是过得不错,平日里吃穿比在闺中的时候都要好上许多,先前我给母亲的燕窝,我有一段时日,吃得简直是想吐。”
“这不是每个月都有份例,我又舍不得送人,攒着攒着就多了,又怕是放久了坏了,就吃了一段时间,后来便再也没有天天吃了,攒多了我就送人。”
苏莞送李氏的燕窝,那可是上上等,比较宫中的贡品也多不承让,这些好东西府上也能分到一些,但确实是不多,往往都在王氏手里,李氏能分得一二两已经是极好的。
李氏得了一盒子好东西,还和苏珣说了好几次,说是要留给苏萝吃。
苏珣还以为是苏莞寻不到好礼物,将自己存的好东西拿来送礼。
苏珣沉思了好一会儿:“他家里的事情,你知道多少?何时知道的?”
苏莞想了一下,然后道:“是在及笄礼之后,大约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我当时、当时也觉得挺不高兴的,觉得是他欺骗了我,可是那会儿吧,亲也定了,也不能退了,而且他对我又一向都挺好的,也是真心喜欢我,若是错过了他,我这辈子怕是再也寻不到更好的。”
苏莞见苏珣脸色有些发黑,只得解释道:“其实他先前,也并没有太想结亲的意愿,不过是因着父亲的约定,过来走一趟罢了,所以将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但是他后来想娶我,又不好解释先前的事情,说他家里其实好着呢,真的不穷,说不定这瞧中的小娘子没娶上,估摸着要被打断腿,后来我们两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他也不是要故意瞒着父亲的,实则是怕开了口,要被父亲您打断腿。”
苏珣呵了一声:“他倒是有自知之明,他以为现在说了,我就不打他了吗,他这分明是骗我家姑娘,打他几顿都是轻的。”
苏珣是万万没想到,他一直都以为这个女婿,他是看得明白的,没想到隐藏得最深,居然还敢骗他,简直是找死。
“这父亲可真打不得。”苏莞挑了一下眉梢,笑笑道,“若是打伤了,这可是大事了,具体如何,我也不知该如何跟您说,若是父亲想知道更多一些的事情,便去问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