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这事,府上的气氛有些压抑,平柏侯和平城都是有野心之人,希望平柏侯府能回到往日的巅峰。
向绥王投诚是他们为数不多的选择,可是到了如今,刚刚做出点事情,却因为此事惹怒了绥王,失去了所求的一切,这让他们如此不气闷。
不过当时也没别的选择,平杆是平柏侯的亲儿子,为人父亲,总不能看着亲儿子在自己面前出事。
若是当时陈七被救,立刻回了平柏侯府,平柏侯府自然是没什么事情,顶多是被绥王说两句,可当时陈七记恨平柏侯不顾他的安危拿他来做人质换平杆,这就让他非常的恼火。
於是当日陈七被回风救了之后,便在回风那里呆了一夜,第二天直接去了大理寺,这让绥王对平柏侯非常的失望,认为他没有好好办事。
故此,也便有了后来的事情。
平柏侯失了绥王的信任,得到手的职位也很快地没了,甚至连苏苓,在绥王府也遭到了冷遇。
屋里的人正在三三两两地说话,不久之后,新郎便来接新娘了,赵明言身穿一身红色的喜服,脸上的笑容就没停过,看起来像是乐傻了似的。
“明言拜见祖父祖母!”
“明言今日来接阿芙了,日后定然好好待她,绝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王氏点点头,不管她对这门亲事再怎么不看好,这大喜的日子,没道理摆脸色的,她笑道:“日后这阿芙嫁你为妻,你们定然要好好相处才是。”
“明言定然会和阿芙好好相处的。”
王氏点头,然后道:“你知道便好,阿芙还在梳妆打扮,你且在一旁坐着等便是了。”
“是。”
在姻亲的礼俗里,新郎并不用去新娘子的闺阁将新娘子带走的,而是在外面等着,等着新娘梳妆打扮好了出来。
若是这个时候等久了,便可以作上一首催妆诗,希望新娘装扮得快一些,若是一首不行再来两首三首。
等新娘由着媒人和家中的长辈领着出来了,这一对等着拜堂的小夫妻先要给女方直系父母长辈敬茶辞别,听着堂上父母的训诫。
待敬茶听训完毕,到了出阁的吉时,便由着女方的兄弟背着新娘子出阁,等新娘子离了府,嫁妆了送出了府,女方嫁女的事情算是完了。
苏莞摸了一把瓜子吃着,左等右等的,也不见新人出来,大约过了一盏茶(15分锺)的时间,边上便有人起哄,说是要赵明言作催妆诗。
赵明言这会儿心跳砰砰砰的,只觉得终於要娶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姑娘,整个人都平静不下来,脑子都跟浆糊似的,哪里还知道作什么催妆诗啊。
“明言公子,作一首呗!”
“可不是,作一首呗,等一会儿新娘子便出来了。”
“指不定新娘子就等着你作这首诗呢!你作了诗她就出来了。”
“就是!”
“明言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