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游站了起来,然后高高兴兴地转身离开,明天又是一个没心没肺的粗汉老远。
李临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天上的明月,转身回了屋子休息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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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燃戒与钱无洗去了一趟医馆,周燃戒倒是没什么大碍,虽然是毒蛇所咬,但因着毒血及时挤出,又有药物解毒,只需在敷上几日的药,吃上几日排毒的药,便无大碍。
倒是钱无洗严重了些,他不但是被毒蛇咬了一口,另一只腿因着他跳车的时候撞到了树干上,撞到了骨头,需要好生地疗养,少则一个月,多则三个月,他都要瘸着一条腿走路。
为此,他脸色阴沉了好久,不过想到自己保住了这条命,脸色也稍微缓和了一些。
“无洗兄,这次多亏了那李景元相救,若不然你我怕是小命不保,之前我总觉得他与宋清湛那厮混在一起,定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如今看来,是我想岔了。”
“景元兄啊,与那宋清湛不同,他是个好人啊!”
宋清湛正是宋湛,清湛是他的字,正是今年科举的新科状元。
宋湛为状元,周燃戒为探花,周燃戒被他压了一头,原本便不服气,后来两人一同进了翰林院,宋湛为六品修撰,周燃戒为七品编修,又是被他压了一头。
周燃戒学识不错,却也心高气傲,撇开榜眼那快四十岁的人不说,他与宋湛年纪相当,学识相当,结果他被人压成了万年老二,心中哪里肯服气的,於是这两人的恩怨就出来了。
宋湛倒是不在意这些,他为人宽怀,对於旁人的挑衅也是一笑置之,可他这般态度对周燃戒而言便是火里泼油,越烧越旺,故此连与宋湛往来的人他都讨厌。
李临便是排名第一的那个,他是宋湛的同窗好友,与宋湛交情好,而且还走了狗屎运,居然得了温孝郡主的青眼,要与温孝郡主定亲。
因此,周燃戒是越加的反感李临,觉得他更不是个好东西。
如今李临不计前嫌救了他的小命,周燃戒是感激涕零,觉得自己眼瞎看错人了,心想着日后定然要与他交好。
就算是宋湛.看在李临的面子上,他也愿意给三分面子。
钱无洗哪里还管什么宋湛啊,他现在就想查清楚到底是谁要害他,若是让他知道了,他定然扒了对方的皮。
他虽然平时里嘴上总是叭叭叭的,但好歹是在氏族之中长大的,自然不会到处宣扬有人要杀他的事情,免得打草惊蛇,他需得暗地里查一查,到底是谁对他下手。
周燃戒实在是太激动了,刚好两人坐在一起,他伸手拍自己没受伤的那条腿的时候,一时准头不对,拍到了钱无洗的腿上,钱无洗倒吸了一口凉气,恼怒地看着他。
周燃戒懵了一下:“对不住啊,无洗兄,我拍错了。”
钱无洗面无表情道:“我求求你了,拍你自己好了。”
周燃戒见他脸色不好看,干脆闭嘴。
钱无洗无奈,他心知周燃戒是因为他才遭受了这等池鱼之殃,於是也没了脾气,他道:“待我好一些了,你我再宴请景元兄道个谢。”
到底是救命之恩,若是什么也不做,那就太不知恩了。
周燃戒闻言也觉得可行:“你说对,咱们得好生谢谢景元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