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别院是有,但是帝城之中,宅院是个好地方,有钱未必能买得到,他不愿给李临,而且他最近得了李家的相助,手上多了一笔巨款,不缺的就是银子。
细算下来,绥王列出的东西还还不足这一万五千两,太子稳压绥王一头。
然而太子不知,他这人实在是自负,因着清风别院的事情,他已经一连得罪了李临两次,他心底都没点数,如今还想人家将别院卖给他,天底下哪里有这么好的事情。
虽然说银子许的多了一些,可李临到底是不缺银子,再来让太子倒霉,李临也很乐意的。
李临微笑,站起来冲着绥王抱拳行礼:“景元多谢王爷,正好景元也在寻那附近的院子,只是一直无果,若是能换得一处院子,自然是最好的。”
这是应了绥王的意思了。
绥王还未回话,太子便站了起来,黑着脸道:“李景元!”
绥王含笑,示意李临坐下来,让他不必担心:“无需多礼。”
而后,他又对太子说,“皇兄何须动怒,你我之前也说好了,开出条件让李公子自己选,莫不是皇兄以为,李公子只能选你而不能选我。”
“李公子如今怕是正在寻宅院,帝城之中,好的宅院差不多也都有主了,便是有银子也寻不到好的,李公子日后还要与温孝郡主成亲,若是连一处好的宅院都拿不出来,岂不是丢人。”
绥王道:“所以说,皇兄啊,你都没想到人家李公子最想要的是什么,输的不冤。”
太子脸色黑了又红,精彩得不得了,他瞪了一眼在这一场争斗中得胜的绥王,心中暗暗地想着怎么处理后面的事情。
毕竟如今这么多人看着,今日这朝堂的人也来得七七八八了,若是在李临已经选择绥王的情况下,他若是言而无信威逼强抢,非但不能得到清风别院,反而失了储君的风度。
不过他想着绥王允诺将清风别院借给各位学子举办诗会这事,又觉得头大了,若是让此事成,那么绥王在民间的威望自然更胜了,到时候.
太子徒然握紧了拳头,他是绝对不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事情尘埃落定,这一场热闹也落幕,一群人各自凑在一起小声地议论,突然又觉得李临实在是太走运了,这多得了一万两银子,那是连下聘的聘礼都能准备大半了。
然而人们悄悄地看了过去,只见他依旧清静地坐在那里,慢慢地喝着茶水,脸上也没有什么情绪变化,似乎是刚刚白得了万两白银的人不是他似的。
仔细看来,这李景元虽然出身不高,但却也是个沉稳的,便是坐在这么多世家公子之中,也不见他有半点拘泥或是不安,反而,更有一种寻常氏族子弟所没有的淡定从容,举止矜贵随和。
对比之下,倒是他坐在那里,更像是世家精心培养出来的继承人,便是刚刚气得脸色又是黑又是红的太子,也比不得他身上那一股子气度。
有青竹松柏之姿,又有清风明月之霜华,虚怀若谷,便是他就这样在人群之中喝茶,却也给他喝出了山涧流水伴清风烹茶煮酒的风姿。
之前许多人都觉得温孝郡主许了这么一个出身的未来夫婿,如今看来,倒是与温孝郡主极为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