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两个张家依然还有人有钱,出动二百多家奴不算什么。
你看那边,张家两个家主的儿子辈,张宗说、张宗俭都在压阵呢。”
冯恩直白的问:“别兜圈子了,我就想知道,张家凭什么要帮你打架?”
秦德威反问道:“张延龄人在哪里?”
全京城人都知道,在刑部天牢里。
秦德威又问:“张延龄在天牢里过的怎么样?”
冯恩回忆了一下与张延龄当狱友的时光,若有所思的答道:“还是挺骄奢淫逸的。”
秦德威说:“那你说,我有没有能力,让张延龄像一个正常钦犯那样,在天牢过日子?
也就是说,禁止外面美食送到张延龄面前,禁止外面女人进牢房与张延龄行乐,禁止亲友随意探望陪着张延龄说话,禁止送干净衣物用具进牢房。
上面这些,你说我能不能做到?享受惯了的张延龄能不能忍受?”
冯老爷不用回答,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
以刑部尚书王廷相和秦德威的关系,让张延龄在天牢里受点虐待算什么?
如果不怕担责任付出代价,急病暴毙也是可以操作的,就看值得不值得。
秦德威风轻云淡的说:“大家都是讲理的人,这就叫以德服人。
所以我就是这样成功说服了张延龄,让他诚心诚意的、发自内心的愿意为我助拳。”
冯恩:“......”
张延龄服不服不知道,冯老爷觉得自己彻底服了。
秦德威的脑回路果然异於常人,怎么就能想到去勒逼张家助拳。
在徐小弟和冯老爷毫无游戏体验的麻木中,战斗结束了, 今天真是一点激情都没有。
对方一百几十名家奴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反正都倒在地上不起来了。
这就是生存的智慧,已经处於绝对劣势了,再站起来肯定挨打,还不如直接躺平投降。
在不是很宽的大街上,一百几十人这样密集的铺在地上,场面看起来也挺壮观。
开始有不少胆大的路人站在不远处,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了。
京城人从来不怕看热闹,今天这场双方加起来动员了三百多不到四百人,也是近些年罕有的“大战”了,绝对称得上好谈资。
西城兵马司的巡捕、弓手也都站在路口,但很有经验的袖手旁观,一会儿帮忙抬抬伤员就行了。
咸宁侯仇鸾和七八个来助拳的勳贵本尊,被围在墙角,虽然按规矩没挨打,但想走也走不了。
咸宁侯脸色铁青,他本来还有个目的,想借着这次事件,拉拢人手制造声势,成为勳贵圈年轻人的代表人物。
毕竟对家秦德威也不是无名之辈,文臣最闪耀的那颗新星。
不管用什么方式,若能在秦德威这里占了上风,那自己声望必定大涨。
风头盖过三位年轻国公,成为勳贵圈年轻人的带头大哥,也不是没可能!
再怎么算计,打架总是稳赢的吧?这就足够了,勳贵子弟就认这个,又不是比文才,没可能输。
万万没想到的是,竟然连打架也没打过,这就很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