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最近叔父他突然横遭祸事,被奸人所害,系於县狱,命悬一线!”
王老师恍然大悟,这个解释就很合理,顺口接了句:“难怪你无心读书。”然后又很关心的问:“又是何人所为?”
秦德威猛然抬头,伸手如戟指向王逢元!
这让王逢元吓了一跳,你叔父被人整了,关我屁事!就算你是受害人,也不能这样凭空诬蔑不相干的人!
“都是此人引狼入室,领着府衙公子严世蕃在金陵城里四处为害!”秦德威理直气壮的说:“在下叔父,就是被严世蕃诬以私设包庇赌坊罪名,捕入县狱!”
王逢元:“......”
这也能跟自己挂上?自己踏马的只是奉了师命,领着新来的严世蕃在南京混脸熟,很正常的交际活动而已!严世蕃又干了什么,关自己屁事!
秦德威声嘶力竭的斥责道:“如果没有你王吉山,严世蕃哪能如此了解南京城里的各种情况,你就是个助纣为虐者!”
然后又转头对王老先生悲愤的说:“不曾想到,老师你身为本地大儒,竟然与王吉山这样的人站在一起!”
“竟然还有此事?”王以旌想了想,那位秦捕头在江宁县没什么坏口碑,便又道:“走!你跟我去府衙,拜见府尹去。”
虽然是个无权无势的扑街老秀才,但他有三品侍郎弟弟的脸面,那府尹不也就是三品么,细论官位流品还没弟弟高。
我靠!老师为何如此积极?秦德威顿时又慌了,自己正躲着严嵩,哪能送上门去!“不必了不必了!真不必劳烦老师了!”
“怕什么怕!”王老师喝道:“你不想救出叔父了?”
自己是不是演得太过火了?秦德威连忙解释道:“老师放心!事情已经解决了!不然学生我哪还有心思来这雅集放松!
就是老师你既然来了雅集,应该让学生我侍奉左右,万万不该与王吉山这种引狼入室、助纣为虐的斯文败类为伍!”
没别的意思,秦德威只是想把老师从对家剥离开,免得挡着自己装逼。
王逢元大怒,你踏马的还有完没完了?你以为别人不知道你的老底?
说一句南京城冷笑话,只要碰上秦德威,王逢元也是以聪明机敏着称,不然也不会被顾老盟主当接班人和关门弟子培养。
实在受不了对家抹黑,王公子便开口问道:“其实我与严东楼已经许久无往来了,并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事情!秦朋友可否告诉我,如今严东楼正在何处?”
秦德威支支吾吾的顾左右而言它:“我大明是讲法律的,如今圣天子在位,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王逢元粗暴的打断了秦德威的陈述:“别说没用的,你就说严东楼人在哪里?你敢公开说你不知道吗?”
秦德威只能用历史级别的小声说:“听说在县狱里。”
王逢元对王以旌摊摊手,我问完话了,关於秦德威卖惨的话题可以到此为止!
王以旌老先生和其余众人不由得产生了一丝丝疑惑,这严世蕃如此不中用,也敢出来当坏人?
秦德威倒是不在乎别人怎么八卦,就是三品侍郎他哥哥站在对家不走,向来尊师重道、敬重前辈的自己还怎么装逼打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