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说光天化日之下姿态十分亲密,简直比大户人家公子哥儿还纨絝浪荡。如此表现,令堂如何能放的下心?”
那都是有原因的!秦德威狡辩不清,只能顾左右而言他,开始貌似很关心单身少女的安全问题。
“你还住在城北?而且一个女子长时间独身来去,万一遇到危险如何是好?”
徐妙璿的回答还是那么滴水不漏:“秦兄弟但请放心,所幸还有个父亲遗留的老军丁在身边护卫,等闲不会遇到危险。”
秦德威语重心长的劝道:“你在城北,这里是城东南,往来也多有不便啊。再说即将进入夏日,我不忍心看你奔波之苦!你若要寻找事情做,不妨在城北就近。”
徐妙璿蹙眉想了想才说:“多谢秦兄弟提醒,你所言有理。”
秦德威大喜,又听到徐妙璿说:“我本来就是租房,又穷得没有多少家当,搬家容易,换到城东南这里附近好了。”
为劝退对方,秦德威也是拚命抬杠了:“但你要想清楚,城东南房租比城北昂贵许多,你本身并不富裕,也没稳定收入,何苦来哉!”
徐妙璿继续接下话茬,风轻云淡的问道:“周大娘对我吹嘘说,你最近在县衙混的风生水起?这让我半信半疑的,到底是真是假啊?”
提到自己的事业,男人不能说不行,尤其是在女人面前。
秦德威不觉挺起胸膛,继续吹:“自然假不了,如今县衙大小事务,在下不敢说一言而决,但也少有办不成的!你看你弟弟的县试,我都可以打通关节。”
徐妙璿静静的看着秦德威吹逼,等结束了就询问道:“秦兄弟如此有本事,那么帮忙在附近找间官产房屋居住,租金算便宜点,也是没问题的吧?”
秦德威:“......”
这里解释一下,在国朝初年,高皇帝大规模营建作为都城的南京城时,完全是靠官府规划和驱动的。
当时在城中修建了大量房屋,提供给官、军、新移民使用,产权其实都在官府手里,谓之官房。
如今这么多年过去,官房都归了县衙管理,日常修缮和租金收取也都是由县衙来办,秦德威原来倒是没往这方面想过,没想到徐妙璿提出来了。
对於在县衙里混的“能人”们来说,搞间官房租住这种请求......肯定不算过分。
竟然被偷袭了!秦德威嘴上继续说不要:“这么多年来,南京城人烟稠密,官房早被占满了,而且很多都是世代租用的,合适的屋舍没那么容易找!
难不成,你还要把那些住了几辈子的别人赶出去?本人宅心仁厚,慈善心肠,干不了破家灭门,驱除无辜之人的事情!”
徐妙璿笑了笑,又晃了晃银手镯:“听周大娘吹嘘说,你可是纵横捭阖,弄倒了一批恶霸,让我半信半疑,到底是真的假啊?”
又是同样的口气......自家母亲到底吹了多少水?秦德威突然不敢继续吹了,这姑娘她虽然恟大但并不无脑啊。
所以很是薛定谔的答道:“莫须有。”
徐妙璿轻轻一拍桌子,“这就是了,那些恶霸人物,其中必定有侵占官房罪行!就算他们没有,亲朋们必定也有,清退几间不难吧?”
秦德威:“......”
你这大恟姐能不能不要这么机智,办法一套一套的比我还多!
还有,自己本意是提出困难来劝退她,怎么说来说去,成了帮她解决问题?
不能再这样说了,再说下去,怕不是要连生活费都给她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