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双安惊了,“姐夫,你,你怎么知道?”
“这很正常,他这么做,才有利於苯教吸纳教徒啊。”秦墨道:“但是他又不会取缔你,因为你越弱他就越强。
他要在你还在位置上的时候,完成苯教的蜕变,那样,无论以后谁上来,苯教的教主,都是最高级别的存在。
说不定,还可以弄个副教主,护法之类的。
这些人依旧压在赞普的头上,那样,他们言出法随,作威作福!”
李双安也是一阵后怕,“那,那到底该怎么做?”
“他们造神,我们也可以造神的嘛!”秦墨拿出一盒烟,丢在了李双安的桌前,然后拿出一根香烟点燃了起来。
李双安也有样学样的,跟着抽了起来。
“几个月前,我就派人进入南番,造势帮你在南番各地创造神迹。
这方面,大干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大干才是玩这种把戏的祖宗!”秦墨呼出烟气道:“只要你的神迹,比苯教强,那你就是神。
压过苯教之后,再想办法把苯教给吞并了,政教合一,你就是这高原上至高无上的王。
你的一言一行,都无人可以反驳。
但你要认可一件事,那就是,你是大干天子坐下神灵,降下南番普及救世。
是大干天子授予了你能力。
这样一来从信仰上消除民众对大干的隔阂,自然而然的,就会消除对你的隔阂!
明白了吗?”
李双安想也不想的点头,“我之所以来南番,并不是为了当什么赞普,而是为了我心中的大义。
我不会辜负舅舅和皇外祖的期待,只有南番归干,才能消除战争。
南番太穷,太贫瘠了,加入大干才是唯一的出路!”
秦墨不住的点头,“既然你同意,那就好办了,咱们一面宣传神迹,一面改革南番!”
李双安听到非常仔细,特别是听到精妙之处,更是抚掌,“好好好,此法果然玄妙!”
他就知道,秦墨肯定有办法的。
而大论东赞也掐着点回了王宫,“赞普,午饭已经分发完毕了!”
“辛苦了,大相!”李双安笑着道:“下午,咱们在城外围猎犁牛,让大干的贵客,体验一下南番的热情好客!
然后把各路大臣全都叫来,辛饶法师那边,大相也派人去请一请!”
“臣遵旨!”
随后,李双安让他入座,这一顿午饭,吃的是宾主尽欢。
饭后,休息了一个时辰后,李双安就带着秦墨乘王驾一通前往王族的围猎地。
南番的习俗是,宴异国宾客,必驱犁牛,令客自射牲以供馔。
秦墨自然是贵客中的贵客,必然要搞的隆重一点。
凡在逻些城内的大小贵族,尽数被拉了过来。
声势浩大,不亚於南番的大小会盟。
这大小会盟,也是南番的传统。
洛布扎堆时期,南番刚跨过原始部落社会。
那时候君臣的概念模糊,赞普之下,是内务府总管。
掌管内务府的,就是大论。
要是赞普不行,直接就被大论给架空了。
那时候洛布扎堆就一年一小盟,三年一大盟。
说白了就是大家聚会,杀羊宰牛,让部落的巫师祭告天地,发毒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