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他就是我的光(1 / 2)

洛柠安对她喊道:“那你为什么不拦着他!”

苏栗夏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不说话,低着头不敢看她。

洛柠安抱着封南墨的头颅,缓缓靠着墙滑坐到地上。

她看着怀中那熟悉的面容,眼神带着痴迷,带着爱意,带着怜惜,她缓缓说道:“夏夏,你知道吗,小的时候,我因为胆子小,母亲去世的还早,总是被那些叔叔婶婶的孩子欺负,我还不敢反抗,父亲当时也是非常繁忙,没有空管我,我每次去和他说这件事情的时候,他总是非常暴躁的将我赶了出来,还说什么,那是我窝囊没用,我那段时间过得非常的委屈,没有人倾诉,也不敢和父亲说,我父亲呢,对我从小管的就很严,让我学习琴棋书画,一个都不能落下,还必须要是做的最好的那个,还有礼仪,他说,我是落月领的大小姐,是整个落月领的脸面,我要有大家闺秀的风范,不能给他丢人,为了让父亲开心,也为了能得到父亲的一句赞赏,我每天非常刻苦的去练习,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无论怎么努力,还是不能让父亲满足,他总是说我,我是既委屈又害怕,我不敢反抗,在检测天赋幻气颜色那天之前,我非常非常的紧张,因为这件事情不是我能努力就可以改变的,天赋幻气的颜色是上天注定的,我非常害怕我的天赋幻气颜色不能让父亲满意,因为如果我不能让父亲满意的话,等待我的又是不知多长时间的幽禁和惩罚,那一夜,我一直都没有睡着,一直到天亮,我才慢慢的眯了一会儿,测试那天,你和珺如是也在,你们是第一个和第二个测试的,一个青色,一个竟然是白色,我特别震撼,那天也是我第一次见到你,你在台上笑的是那么的明媚,我看着你扑进你父亲的怀里,旁边还有那么多喜欢你的人,关心你,为你庆祝,我特别的羡慕,你们走了之后,就轮到我了,很幸运,我的天赋幻气颜色也是青色,我当时松了一口气,虽然说不奢求能够得到父亲的赞赏,至少也不会受罚了,再之后,等到我能够修炼幻气了,我的日常训练就又多了一项,炼药和修炼,每天我都要制作非常多的毒药,做完毒药之后,我要自己吃下去,”

“自己吃下去?”苏栗夏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新手炼制毒药很有可能掌握不好那个分量,容易当场就被自己毒死啊,她从第一次炼药开始就是自己试药,这未免太过於残忍了,更何况,当时她还是个几岁的孩子啊。。。。。。

“没错,就是自己吃下去。”洛柠安冷笑一声,继续说道:“在吃下毒药后这段痛苦的时间中,我还要做出解药,如果我做不出来,那就只能等死。”

洛柠安看着苏栗夏凄惨的笑着,说道:“我在这个家里感觉不到任何的亲情,我就像是一个炼毒机器一样,一直在炼,一直在试,一直在以自己的性命为赌注来炼药,所有有助於修炼,强身健体,还有平时生病所需要的丹药都是我自己炼制的,因为我除了自己炼制以外没有任何的方法能让自己活下来,父亲是不会给我请大夫的,在父亲的眼里,如果连自己的一些风寒感冒都治不好的炼药师,就是一个废物”

“这种事情。。。。。。怎么可以。。。。。。”苏栗夏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她想去拥抱洛柠安,但是她又有些不敢去碰她,她感觉现在的洛柠安完全不像之前那样了,她现在就像是一直刺蝟,浑身带着刺,如果想要靠近她,一不小心就会被扎到。

“不然你以为,在学院竞赛中,在那个互相吃下对方的毒药,在规定时间内能够自己解毒的人获胜这一关中,我为什么能够碾压其他的学员,取得胜利,那是因为我从小就是在这种情况下长大的,我记得特别清楚,当时老师都惊呆了,我自嘲的笑了一下,看着那些在地上打滚的其他学员,我是多么的不想给他们解药,让他们也尝尝我一直以来的滋味!”

苏栗夏不忍心去看她,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小声呼唤道:“安安。。。。。。”

“可是。。。。。。”洛柠安轻轻摇了摇头,说道:“这不符合礼仪,我应该及时的给他们治疗,解毒,当时我的脑海中,我的理智和欲望在作斗争,最后。。。。。。理智胜利了,我给他们解了毒。你一定感觉,我的生活是那么的黑暗,对吧?”

苏栗夏没有说话,只能低着头,不去看她,她怕一旦看到她的眼神,她就会忍不住陷进去。

“但是,忽然有一天,我发现,我的生命中出现了一道光芒!”洛柠安低下头,看着怀中封南墨的脸颊,眼中的温柔都好像要滴出水来一般,说道:“我的光芒就是南墨,那天,我还是照常的在炼制毒药,炼完还是照例吃下去,一切都是那么的正常,可是就在我将丹药吃下去以后,出了个意外,其中的一味药材我没把握好分量,毒性有些猛烈,当场我就倒在了地上,痛苦的翻滚,叫喊,当时我的心里就只有一个想法,我要站起来,我必须要炼出解药才能救自己的命,我要站起来!可是。。。。。。身上撕裂般的疼痛让我无法动弹,慢慢的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意识也越来越恍惚,就在这个时候,南墨出现了,他将我扶起来,用自己体内那小小的幻气为我疗伤,为我压制体内的毒性,他的幻气缓缓流入我的体内,我瞬间就感觉,仿佛是有一条清流,将我体内的疼痛抚平。”说到这,洛柠安抬起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封南墨的脸,眼神更加的温柔和怜惜:“他就是我的命,从那天开始,他就是我心中唯一的光芒了。”

苏栗夏轻声问道:“所以,你就被救回来了?”

洛柠安嗤笑一声,说到:“怎么可能,他当时才多大,体内的幻气又能有多少,是他去求了父亲,为我治毒,我才能活下来。当时我睁开眼睛,还以为是到了天堂,结果我发现,我还在我的房间里,他就趴在我的床边,沉沉的睡着,我当时恍惚的记得他为了救我一直在恳求我的父亲,於是我对他非常的感激,等到后来我才知道,他的父亲和我的父亲是患难之交,那次来是来看看父亲的,於是也是在那次,我们定下了婚约。”洛柠安用脸轻轻蹭了蹭封南墨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