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去得很快,眨眼间又到了第二次提审的时候,白青北一大早就出门去。
陈珏他们依旧是留在家里,等待最后的结果。
一直到中午的时候,白青北才回来,然后带着白元仲走进白家的大门。
“元仲!”
“二哥!”
白壬贤和白云舒见了,无不激动地走过去,看到人终於平安无事回来,他们觉得浑身一松,这样最好。
白元仲来到陈珏面前,跪下来说道:“多谢陈客卿的救命之恩,要不是你,我已经死了。”
“二公子先起来!”
陈珏要扶着他起来。
但是白元仲推开了,又道:“大哥,我对不起你,当初你和我说过,一定要留在家里,千万不要随意外出,我不听,最终酿成大祸,是我的不对,我连小妹都不如。”
白壬贤已经不在乎这些,道:“元仲快起来,我不在乎。”
白元仲摇了摇头,最后对白青北磕头道:“父亲,我最对不起的人是你,是我让你担惊受怕,也让你丢失官职,对不起!”
看得出来,经历过这件事,他成熟了很多,性格大变,和以前完全不一样,这个有点难得。
“起来吧!”
白青北说道。
白元仲这才站起来,又道:“多谢各位能原谅我,感激不尽。”
“来人,带二公子下去,沐浴更衣。”
白青北说道。
马上有下人过来,将他带回房间。
“那个姓张的,把所有都说出来,罪名全部被他包揽了,那个活着的小妾看到他这样,也把所有经过,全部说出来,这次还是陛下亲自审问,最后判定元仲无罪。”
“姚煜给任飞章脱罪,说是张大人的陷害,不过任飞章还是要被召回来,诏书已经让人送出去,有姚煜的帮助,他肯定没事。”
“这件事便到此为止。”
白青北把过程简单地说了一下。
“父亲的官职是否可以恢复?”
白壬贤问道。
“我辞官了!”
白青北突然说道。
“辞官?”
白壬贤兄妹愣了一下。
白云舒轻声道:“父亲是应该辞官的,朝堂上的斗争很黑暗,父亲立下如此功劳,尚且被猜疑,白家积聚的家产,足够我们好好生活,没必要再上战场打仗。”
白青北点头说道:“正如陈小友说的,如果这次他们还扳不倒我,一定会和玁狁勾结,陷害我暗通胡人,我不想看到这种情况出现,所以先辞官,至於卢龙州,我不在了,也有的人可以守住,反正和我没关系。”
这好像是他的最后让步,和胡人打了十多年仗,不想看到朝中官员真的去勾结胡人,这样做和引狼入室差不多,便主动致仕。
以后会怎么样,都和白家没关系。
“陈小友,我们白家没有了权势,也没有能力,可能无法帮你寻人。”
白青北忏愧地说道。
陈珏想了好一会又道:“无所谓了,我以后再想办法,明天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什么时候回来还不一定。”
“陈客卿要去做什么?”
白云舒突然紧张地问,似乎很舍不得陈珏离开。
陈珏只能把答应了三件事的事情,说了出来,又道:“为了这个承诺,我还是要再回去一趟。”
“要是她让你做很特别的事情怎么办?”
白云舒心急地问。
白青北摇头道:“不会的,严大师的弟子,绝对不是那种人,陈小友离开之后,可还会回来?这次是我欠了你的,却又什么都帮不了你,甚是忏愧。”
陈珏说道:“如果你们还需要我,当然会回来,可能短时间都会在那个山谷,将军随时可以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