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傲这一点头,就有不少人捶胸顿足,太实在了,太忠厚了,怎么沈公子方才还是气焰嚣张的样子,一下子又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任谁都看得出来,这是邓文昌的诡计,沈傲精通古玩鉴赏,难道连这个都看不出来?
也有一些冷眼旁观的人,心里发出冷笑,后生就是后生,邓大人出马,还不是将他玩弄於鼓掌之中,到时候看他如何收场。
众人的表情各异,反倒是厢房里支着窗户往下看的赵佶一时竟是痴了,探出些头来,官家的威仪一时也顾不上了。
今日的鉴宝实在太精彩了,让他目不暇接;此时见邓文昌给沈傲出了难题,沈傲却是一口答应,心里不由地想:“莫非这个沈傲,竟真的能鉴别出这块旧玉?”
勾起了兴趣,就有继续看下去的;赵佶此刻已经沉醉其中,就想看一看,世上是不是真有人能鉴出旧玉来。
就在所有人各怀鬼胎的时候,沈傲尔雅一笑,将那旧玉在手上把玩片刻,随即向人道:“谁能为我打盆水来。”
众人皆是一愣,鉴赏玉器,要水做什么?
这倒是闻所未闻的事,不过沈傲既开了口,所有人都想看看他到底使用什么方法来鉴定这块旧玉,因此立即有几个人对一旁的侍者催促道:“快去为沈公子打水来。”
这个时候,国子监和太学之间的争斗反而一下子缓和下来,就连那邓文昌心中也在想:“他莫非真的能鉴别这旧玉?就看看他能用什么办法”
只这转念之间,邓文昌想要教训沈傲的心思渐渐淡下去,一门心思要看沈傲准备故弄什么玄虚。
过不多时,就有皇长子的管事太监打了一盆水来,沈傲将旧玉放在桌上,小心翼翼地用手浸了些水,随即将手指放在旧玉的上方,那水滴顺着指尖滴落,恰好就落在旧玉上。
沈傲一双眼睛仔细地开始观察旧玉上的水滴,随即松了口气,抬眸道:“旧玉不是赝品。”
邓文昌顿然愣了一下,才是不由自主地问道:“何以见得?”
沈傲道:“要鉴别旧玉真伪很简单,我用的是水滴法,将水滴在旧玉上,如成露珠状久不散开者是真玉,水滴很快消失的则为赝品;邓大人请看,这水滴至今仍然呈露珠状久散不去,那么绝不可能是伪造的。”
水滴法?许多人都探过头去,观看这旧玉上的水滴,心里却都生出了疑惑,他们听说过的鉴定法不少,可是水滴法却是闻所未闻,只是不知这沈傲如何得知这种办法
沈傲泰然一笑道:“若是诸位不信,大可以去找一块旧玉赝品来,一试便知。”
众人第一次听说过这样的鉴定术,顿时都抖擞精神,真如沈傲所说的那样,今日这鉴宝会,倒是真能学到一手,便纷纷去寻了个赝品来,滴水上去,果然,那水滴很快消散,许多人惊叹起来,道:“水滴果然散了。”
厅中一下子热闹起来,那二楼的厢房里却也是一阵窃窃私语,许多人恨不能立即下楼去,一探究竟。
只是官家不开口,谁敢随意下去,因此大家心里虽是痒痒的,却不得不老老实实地继续呆在二楼。
就在众人惊叹连连的时候,沈傲又拿起那块旧玉,放在手中轻轻掂量,口里喃喃说了几句怪话,什么质量、约莫三百克之类,突然,沈傲又是从容地笑了起来,道:“拿刀来”
沈傲这句话中气十足,倒是很有好汉的气概,抬眸一看,见众人都是呆了,这才想起自己方才那句话似乎有么点儿犯罪倾向。
汗,本公子拿个刀而已,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怕本公子杀人吗?
沈傲轻蔑地望了他们一眼,这群战斗力只有五的渣,真要杀他们,还需要用刀?
“去寻一柄一尺见方的利刃也行。”沈傲和他们解释不清,只好作出一副绝没有暴力企图的模样。
“拿刀?”
众人又是一怔,莫非是拿刀来鉴定这旧玉?
这可怪了,世上哪里有动刀去鉴定古玩的?
不过沈傲方才的举动倒是让不少人信服了, 立即有人拿来一个小匕首,交在沈傲手里,沈傲摸了摸匕锋,很锋利,随即将古玉按在桌上,拿匕首对古玉轻轻劈砍。
邓文昌连忙道:“沈公子,若是损坏了古玉,那还鉴赏个什么?”
沈傲切的差不多了,抬眸对邓文昌道:“我说过会损坏古玉吗?”他拿起古玉,朝邓文昌道:“你自己看看,这翡翠岂是能轻易损坏的。”
这一句话出口,所有人都提了口气;噢原来这玉的材质是翡翠玉
只是,这个沈傲又是如何得知的?
须知若它是软玉,只需要匕首一割,那玉身必定破损;沈傲敢拿匕首切割旧玉,就一定料定了这旧玉是翡翠玉,翡翠玉有一别名,叫硬玉,极为坚硬,就是用刀剑劈砍,也不能在玉身上留下些许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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