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陆之章,沈傲微笑着与周小姐道别,便回去歇息了,谁知路上遇到几个婢女,从前几个婢女见了他还笑话,大多都是和春儿的话题;如今却不敢放肆了,笑吟吟地叫着表少爷行礼,那媚眼儿抛得很勤快。 世态炎凉啊,沈傲总算是明白了,从前那个时候虽是书童,可毕竟是下人,所以自己和春儿有染,大家都在看笑话;可是如今不同了,身份一变,多半这些婢女们巴不得自己成了春儿,和这表少爷有点私情呢!
沈傲两世为人,这种事见得多了,不以为然,笑呵呵地和他们招了招手,便继续往前走。
抬眼往前看,迎面一个公子哥摇着扇过来,沈傲心想,莫不是周恒这小子?
可是仔细一看,却又不像,周恒比较肥胖,这人身材修长;再近一些,原来是曾岁安,不知这小子今天为何突然闯进这内府来了。
曾岁安见到沈傲,顿时笑嘻嘻地道:“沈公子,哈哈,好久不见,我在邃雅山房等了你这么久,也不见你来。”
沈傲连忙过去,苦笑道:“曾公子,我刚刚入了国子监读书呢,学业太忙,所以一直没有时间再去邃雅山房。”
曾岁安道:“我早就听说了你的事了,哈哈,沈公子如今已是汴京城最知名的人物了,许多人都谈及你呢。”
沈傲很谦虚很低调地道:“一时侥幸,一时侥幸而已,曾公子怎么来了?”
曾岁安道:“家父与国公有旧,也是刚刚回来,正在商议鉴宝会的事。”
“鉴宝会?”沈傲想起来了,曾岁安的老爹也是热爱鉴宝的,那一次国公被那王相公骗了,当时曾岁安的父亲也在。看来两家的交情不浅,否则曾岁安不可能随意能进内府;这个时代的内府,就相当於寝室,那可不是随便让人进来的。
曾岁安继续微笑着道:“这一次鉴宝会有不少名家在场呢,据说大皇子殿下也会来,群英荟萃,这一次要争个高低出来。”
沈傲饶有兴致地看着曾岁安,打探道:“这鉴宝会有什么名堂?又怎么比试法,有彩头吗?”
曾岁安心里便想:“沈公子果然与众不同,别人说起鉴宝会,谁会去问彩头,他倒好,说到彩头时两眼都放光了。”随和地看着沈傲道:“比试的方法很简单,各人拿出一个古玩来,各自猜出它的真伪和来历,猜不出的则淘汰,如此往复,剩下最后一人,便算是赢了。至於彩头……”他摇了摇扇子,笑道:“鉴宝会是大皇子主持的,大皇子已经放出了风声,谁若是能夺得鉴宝第一,就有一份神秘的大礼。”
汗,这不是说了等於没说吗?
沈傲一脸的失望,口里在想:“到时候这神秘大礼莫不要是只兔子,把大家都耍了。”
曾岁安似乎看出了沈傲的心思,继续道:“这些愿意去参加鉴宝会的,大多都是痴迷其中的鉴宝高手,都不是为了奔着彩头而去的。”
沈傲笑了笑,眼睛一看,曾岁安的脚边还跟着一条很可爱的卷毛狗,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品种,伴随在曾岁安的脚下,很亲昵地舔着他的鞋跟,便笑着道:“想不到曾公子也是爱狗之人,这狗很可爱。”
沈傲说起狗,曾岁安便来劲了,道:“我唤它驴儿,它的秉性很好的,不咬人;沈公子也爱狗吗?”
“爱的,爱的,不过我和曾公子不一样,我爱狗的方式和你不同。”沈傲脑子里邪恶的想起了后世的某个广告词,爱它,就吃了它;哈哈,这样一想,
肚子里的馋虫就引出来了,好饿,这狗不错,肥嘟嘟的,放到锅里闷,一定很鲜。 曾岁安哪里想到沈傲爱狗的方式如此特殊,顿时大喜,连忙拉着沈傲的手说心得;过了好一会,刘文匆匆过来,惊喜地道:“表少爷和曾公子都在,这好极了,老爷让小的来请两位过去。”
曾岁安便笑:“定是国公教沈公子去商讨鉴宝会的事了,我方才听国公和家父说,沈公子非但诗词作得好,就是鉴宝,也很有心得,是不是?”
沈傲微微一笑:“让曾公子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