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率麾下五万众返回徐县,务必小心看守粮草!」
「是!」高硫应诺,接过令箭。
铁破汉将目光转到李承焕的身上,抱拳道:「王子殿下。」李承焕哼了一声。
铁破汉毫不在意地笑了笑,「本大将军本来想将总攻蓟县的重任交给王子殿下,但是……」,铁破汉面露忧郁为难之色。
李承焕登时眉头一皱,瞪着铁破汉怒声道:「怎么?你难道认为本王子拿不下蓟县不成?」
铁破汉连忙道:「不不不!我绝没有这个意思!只是……」
李承焕冷哼一声,猛地站了起来,斩钉截铁地说道:「我只须十日便能攻下蓟县!」
铁破汉露出思忖之色,片刻后,铁破汉有些无奈地应允道:「王子殿下既然如此说,那么就由王子殿下负责总攻蓟县吧!」,语落,便从案几上取出一支令箭。
李承焕一把夺过令箭,转身就离开了。突然从帐外传来一阵喝骂声,随即一名亲兵急匆匆地跑进大帐,禀报道:「大将军,王子殿下将李栋带走了!」
铁破汉冷冷一笑,没有说什么。
禀退亲兵。这时,高硫不无担忧地对铁破汉道:「大将军,你这样可是得罪了这位四王子殿下啊!」
铁破汉冷笑道:「你不也说,他只是四王子吗?」
高硫一愣,流露出恍然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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蓟县位於右北平的境内,就是今天天津北部的蓟县。此刻的蓟县显得萧瑟无比,烽烟在城里城外缭绕着,残破的军旗在城头上有气无力地飘舞着,军旗上的公孙两个字显出一种日薄西山的苍凉,城墙上下屍横累累,各种攻城器械歪歪扭扭地倒伏在战场之上,可以看的出,高句丽人为了攻下蓟县已经付出了相当惨重的代价。城墙上到处都是被冲城车冲撞后留下的痕迹,几个地方已经塌出了缺口,暂时被石块木头等物填塞着,城门早已破碎得荡然无存,此刻的城门完全是被一大堆的石块杂物堵塞着,这固然挡住了敌人,但是辽东军他们自己也出不去了。疲惫不堪的辽东将士靠在墙垛上,许多人枕着屍体睡着了,连日血战早已使他们的体力处在透支的状态。这些辽东将士最后的命运或许就是兵败身亡,但是他们已经无愧了,他们就是到了地下也对得起祖宗先辈。
公孙瓒立在城门楼上,望着远方,眼神显得有些空洞。落日的余辉照在他的身上,使他显得份外寥落。
一个满身血污,衣甲有些残破的年轻将军来到公孙瓒身后,抱拳道:「父亲,我军现在能战者仅剩下不到一万人了!」,来到公孙瓒身后的这个年轻将领就是公孙瓒的儿子公孙续,就是这个公孙续的一名宠妾导致了当日辽东汶县的失陷。
公孙瓒叹了口气,喃喃道:「想当年我公孙瓒纵横辽东是何等的风光!今日却落得如同藩篱中的困兽一般做着垂死挣扎!」
公孙续也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神情落寞至极。
突然,公孙瓒转身对公孙续道:「如此拼下去对我等没有一点好处!不如……」
公孙续心头一动,急声道:「父亲的意思是……?」
公孙瓒点了点头。随即道:「续儿可愿往高句丽军营一行?」
公孙续连忙应道:「儿愿为父亲解忧!」
公孙瓒不由得叹了口气,感慨道:「若不是局面到了如今这样不可收拾的地步,我也不愿意走这一步啊!」
「父亲,不必想太多了!」
公孙瓒点了点头,叮嘱道:「把白马义从带上!千万小心!」
「孩儿醒得!」公孙续应道。转身便往城墙下走去。
就在这时,一骑身着便服的快马突然驰道城门下,守将立刻大喊道:「来者何人?」,数十名弓弩手弯弓搭箭对着城下那个骑士。
骑士勒住战马,扬声道:「我乃征北军信使!快开城门!」
城墙上的辽东军登时骚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