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楚微微一笑,又唤道:「羌渠、右贤王。」两位匈奴战将立刻出列,「大将军!」
「你等率第五军团、匈奴军团随我南下永宁!」「是!」四员大将一起应诺。
「公瑾,你跟随在我左右。」「是!」
随即对典韦、陈宫道:「恶来、公台,你二人率五万第二军团精锐在此牵制洛阳城内的袁绍军!务必不要让洛阳的敌军发现我军的真正意图!」「是!」
扫视了一眼帐下众人,陈楚扬声道:「其余诸将随我左右!」「是!」其余众将一起出列应诺。
张蕊和孙仁感到有些激动,眼眸注视着陈楚的背影。
洛阳城内。
当袁绍接到军官心急火燎的报告后,登时大吃一惊,虽然他早就知道征北军冲早会发动进攻。一旁的审配则嘀咕道:「此时已经过午,陈楚究竟在耍什么把戏?」
袁绍来不及换上战甲,率领亲卫队急匆匆地出了丞相府,审配紧随在身旁。
来到北面城门楼上时,城墙上的将士已经严阵以待,每一个人都显得很紧张。袁绍之所以会来北面,是因为陈楚的中军大营就紮在北面的原野之上。
倚在墙垛边向外眺望,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征北军大营安安静静地摆在那,征北军像前几天一样没有任何动静。袁绍不由得心头火起,对身旁那个来报讯的军官大骂道:「你敢谎报军情!哪里有什么情况!」,袁绍现在的心情就跟那更年期的妇女一样,很容易便大发雷霆。
军官吓了一跳,连忙跪禀道:「末将怎敢谎报军情!刚才征北军大营确实响起了聚将鼓声!主公若不信,可以问其他人!」
袁绍随便叫过来一名军官,沉声问道:「刚才征北军方面是否有动静?」
军官恭声回禀道:「回禀主公,刚才征北军的大营中确实响起了聚将鼓声!」
这时,审配对袁绍道:「主公,想来也不会有人敢戏弄主公!」
袁绍点了点头,望着城外绵延如山脉的征北军大营,疑惑地问道:「征北军擂响聚将鼓,却又不出营攻城,究竟是何意?」收回目光注视着审配,他显然是希望审配能给他一个答案。
审配思忖片刻,回答道:「征北军定然有所调动!说不定是因为二公子的大军!」
袁绍一喜,「你是说我儿显奕(袁熙表字显奕)已经来了?!」随即露出疑惑的神情,「可是为何我们这些天一直没有收到显奕的飞鸽传书呢?」
「主公不须担心!二公子手握三十万精锐,又有甘兴霸这等猛将辅佐,征北军虽然强悍,但要急切间击溃二公子是不大可能的!我推测,之所以一直没有收到二公子的飞鸽传书,是因为二公子的信鸽可能出了什么问题!」审配的分析无疑是有道理的。
袁绍虽然仍有些担心,但心情比刚才要好多了。
「正南先生,那么征北军会如何做呢?」
「若我是陈楚,定然会分兵两路,一路留在洛阳牵制我洛阳守军,另一路则南下对付二公子的大军。待歼灭二公子的大军后,再回过头来一鼓作气拿下洛阳!」
袁绍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急声道:「这该如何是好?」
审配胸有成竹地一笑,「主公不须担心。征北军若有所动作,定然是在今晚,我们明日可以试探一下征北军,一旦确定对方的主力确实离开后,便全军出城,争取一鼓击破城外的虚军!然后挥军南下,同二公子的大军一道南北夹击陈楚的主力,说不定能击溃征北军!」审配内心所想其实并不像表面这般信心满满,即便征北军真的主力南下,审配也没有信心凭借城内的这八万主力及五万民军击破城外的虚军,征北军战力之强可不是开玩笑的!出城攻击的结果说不定是引火烧身自取灭亡!然而审配却不得不赌一把,因为放手一搏,怎么样也还有一线生机,否则袁绍方面就没有一点机会了!
听了审配的分析,袁绍忧喜交加。喜的是有机会击败征北军了;忧的是万一事情并没有如意料那样发展。
「一切就看明天的了!」,袁绍紧握拳头,神情显得有些急迫。
当天晚上,征北军主力在夜色的掩护下安静地开拔南下。
这天晚上很不宁静。一个晚上,负责警戒封锁的征北军抓到了百余名袁绍军的探子。在洛阳城南的一座高岗上,征北军负责情报的一支特殊部队也有所斩获,十几只从洛阳飞出的信鸽被他们成功拦截。他们的手段是飞鹰,数十只经过特殊训练的飞鹰。这种飞鹰在这一带空域盘旋,一发现信鸽,便立刻发起攻击,信鸽在飞鹰面前根本没有逃跑的可能性。这种经过特殊训练的飞鹰不会进攻征北军方面的信鸽,因为征北军的信鸽都被涂上了一种特殊的香料,飞鹰不会进攻带有这种香料的信鸽。正是由於这支飞鹰部队的存在,所以袁绍才一直没有收到任何方面的飞鸽传书。
其实早在数年前,陈楚就在考虑拦截飞鸽的方法,直到完全收服匈奴人后,陈楚从匈奴人那里得知,匈奴人世代相传驯养猎鹰的方法,陈楚立刻便想利用这些猎鹰训练出一支拦截飞鸽的部队,事情进展的很顺利,猎鹰很轻易地能执行这一任务,但是却有一个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如何区分敌我?猎鹰根本无法分辨敌我双方的信鸽!正是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所以这支拦截飞鸽的特殊部队直到今天才出现在战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