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帝辛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观世音指了指至尊宝：“看看你徒弟吧，他现在的性格，你觉得还是他本性吗？”
“额……”
帝辛猛地回头……对哦，来到小世界后，他一直都没注意到，面前的孙悟空，哪里有一点他本来谨慎的性格？
相比之下，在不清楚任何情况，且身受重伤，一直嚷嚷着要逃跑……比起孙悟空自身本性，更像是胆小的至尊宝一般？
“如何？”
观世音媚笑地看着帝辛：“我之前的建议现在依旧有效……只要你赦免我在佛门罪过，我愿意投靠天庭，帮你们在小世界中对付佛门！”
“你说投靠就投靠，我才不信尔佛门……一个个肚子里都是男盗女娼……”
孙悟空跳出来，指着观音鼻子就是一通骂……
“闭嘴！”
帝辛怒斥一声，将他话语堵在口中。
“师父！”
“我说闭嘴！”
帝辛完全不理会孙悟空可怜兮兮的目光……现在的他，已然成了至尊宝那蠢货，压根就靠不住！他现在能依靠的，只有自己！
也就是说，这一次，他真得自己上阵，没法靠下属、老婆、徒弟们带飞自己了！
“你究竟想要如何，朕要听实话！”
帝辛深吸一口气，冷静地看着观音。
“我是三界……”
“我说了，朕要听实话！”
面对春三十娘那略带钩子的妩媚声音，帝辛冷着脸，在‘朕’字上加重音，表示自己对她所说理由，是一个字都不信！
春三十娘沉默了……许久，她叹了口气。
“陛下，你我虽从大商时便是敌人，但其余不说，我慈航，对人族、对天庭，可有太多罪过？”
帝辛沉默……确实，相比其他阐教弟子，观音对人族的罪孽，貌似真的并不多！
最大的罪，就是在广成子的吩咐下，对凡人军队动手……可那时造就的血孽，已随她放弃肉身入佛后消散。更别说这一千五百年，化身三千，行走人间，救下无数人族百姓，获得大慈大悲之名了！
除了她，还有地藏，亦是未入魔，且有真正的功德之人……不论他们目的为何，终究是行了功德之事！
“相比他人，你之罪，确实已经赎清。”
帝辛点点头，表示赞同。
“那既然我罪过已经赎清，又未入魔，为何要陪佛门一同去死？”
观音面对着帝辛，开口反问道：“我本就是洪荒先天生灵，承盘古而生，洪荒三界就是我的家。我想要为自己的家出一份力，难道有错？”
“无错。”
帝辛摇摇头，回道：“可是理由还不够！也不够说服我！”
观音沉默片刻……终究，开口说出真实原因：“因为，我觉得魔族没有胜利的机会！”
“嗯？”
帝辛挑了挑眉毛，万万没想到观世音倒戈佛门的最大原因，会是不看好魔道和佛门？
而说出了这句话后，观世音也彻底放开，未有丝毫保留地说道：“从封神至今，不论是对大商，亦或是天庭，阐教、佛门、魔道都没赢过一场。”
“且魔道嗜杀，修行讲究随心随性，随自身喜恶……就凭这一点，洪荒三界，无论是哪一族生灵，都绝对不会接受魔族！”
“可能会有贪心的高层会加入……但凡心存种族者，无论强弱，皆不会认可。”
“也就是说，等到魔道真正入侵之时，必定会陷入到三界所有生灵的抵抗海洋之中……此战，不论魔尊、魔祖，说的有多么诱人，但在我看来，魔道，都是必败！”
观世音一口气说完自己对魔道的看法后，略带希翼地望着帝辛，希望他能够满意。
帝辛沉默片刻，又问道：“可万一魔道要是赢了呢？三界不就属於魔道了？你作为叛徒，后果一定不会好吧？”
“属於魔道又如何？”
观世音满不在乎地回道：“就这些年我所见魔道处事……一旦三界真正被攻破，洪荒必定会成为魔窟。不到千年，说不得洪荒生灵万不存一，会变成魔界那般的死地！”
“而且，不论魔族，亦或是魔尊，攻打三界的目的，都是为了吸取洪荒本源，突破境界。等到洪荒彻底荒芜，融入魔界后，我又要随他们一起，去攻打其他世界，再次重复类似之事……”
“我不愿自己家园被毁，也不愿抢掠、吸收别人修为提升境界！相比掠夺，我更喜欢证道！领悟自身大道！我不喜欢魔！”
观世音真诚地看向帝辛……帝辛回忆起千百年来她的风评，一时间，还真有些信了。
毕竟，相比其他菩萨除了地藏受佛门委派，镇守阴山，许下‘地狱不空，誓不成佛’的誓言外，其他任何菩萨，都极少现身，行走世间。
少数的几个善举，也都是在凡间显圣，为佛门造势而已……
反观观音，单单是那三千化身，就非全为佛门弟子……更多的，像是就在行善，就在寻找属於自己的大道！这也是为何帝辛能坐在这里，继续和观世音聊下去的最大缘由！
“师父……”
孙悟空这时走过来，戳了戳他的肩膀：“我觉得观音，可信！”
“嗯？”
帝辛回头却发现孙悟空那双眼睛，死死盯着观音不经意间露出来的丰盈之处，都快要陷进去了……
“啪！~”
没好气地一巴掌打到孙悟空头上……这家伙，受至尊宝的影响也忒大了点！
“给我坐好！”
打完孙悟空，帝辛又忍不住呵斥了观音一句：“你是大慈大悲观音菩萨，不是青楼老鸨！”
观音委屈地换了个姿势……可还是那么的风采依旧，举手投足间，皆是魅惑。
“我也不想，可这春三十娘原本的性格……”
观音想要解释，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帝辛无语地捂住头：“行吧，就当我信了你的话……说说吧，这个世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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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