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
「宛躬魔头,敢阻我玉府行事,本天君定要在大天尊面前狠狠奏上一本!」
玉府天君扶着头顶歪斜的雷冠,踉踉跄跄地往弥罗天赶。
这消魔大王比传说中的更是厉害几分。
身在幽冥,竟能远隔重天,令祂狼狈至此。
幸好此番谨慎,没有听那持国天王撺掇,亲赴幽冥,要不然当面见了那魔头,岂还有幸理?
「天君,我等就如此回去了?」
「那江舟私自逃刑,若是不惩治一番,我雷部还有何威严?」
「住口!本天君难道不知……」
玉府天君正要将气撒到下属神官身上,忽然闭口不语,看向前方。
一尊神人横刀立马,挡在了前方道路。
绿衣绿袍,长刀偃月,手抚长须,凤目重合。
座下赤红如火的龙驹四蹄踏着火云,悠闲地打着响鼻。
玉府天君心中猛地一跳,面上却不显,故作诧异:「伏魔帝君何以至此?」
关圣帝君却是未作回应。
凤目微张,精光闪过。
玉府天君暗道不好。
却已冲了。
关圣帝君一手抛出一物。
正是紫微帝君所刚令节。
令节抛出,正待有所动作的玉府天君便发现周遭出现一道道无形炁机,纵横交错,宛如坚牢,令祂动弹不得。
「天地经纬!!」
玉府天君吓得魂飞天外,忙恐呼道:「紫薇帝君为何……!」
关圣帝君却不给祂机会。
於马背上朝中天方向一拜,悬在半空的令节轻轻一颤,便见玉府天君项上人头骨碌碌滚落。
刀光一闪,关圣帝君手中偃月刀已经横在身前,人头正好落於刀上。
凤目斜睨,其余雷部玉府众神将都是神色煞白、瑟瑟发抖。
「哼。」
关圣帝君却也未再下手。
收了令节,策马踏云,往中天回了。
余下雷部众多神将如蒙大赦,顿时萎靡在地,汗出如浆。
「这是、这是……为何啊?」
良久,方才有神将颤声不解。
另一位神将道:「怕是……天君欺那人太过……我早劝天君,那人身系大因果,不宜轻易结仇……」
「想那三百年前,此人解去人间大旱,干犯天条,寻常仙官犯此大罪,早就被押上斩仙台,」
「此人却能引劳得紫微中天、木公金母、五方五老此等神圣齐至,只为他一人……」
有神将心有余悸:「是啊……此子今日在幽冥,又闯下如此大祸,斩了持国天王,竟还能活蹦乱跳……」
「如今天君祂……我等该如何是好?」
「算了,天君已……此事已非我等之责,亦非我等能置喙,还是快快回返金阙,回禀邓天君,待天君决断吧!」
「对对对!快快回去!」
众雷部神将纷纷爬起,惊皇万分,如同惊弓之鸟,匆匆爬云往弥罗天方向赶,生怕慢了一步让那杀神又追上来一刀枭了首!
……
幽冥。
「惟扬侯,朕说过,事成之后,朕自有封赏。」
帝芒从天街之上走下。
那高悬幽泉之前的四大王天,已被其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收走。
其身上气息,虽是不显於外,却是越发的晦涩。
那条天街本如星光所聚,虚幻不实,此时也变得十分凝实,宛若金石所铸。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