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你千般法门,万般变化,我自一力破之。
霸道刚猛之极。
同样素以霸道刚猛见长的佛门之法,也是小巫见大巫。
想到“祂”、西方那俩,与那位斗姥的关系,恐怕西方之法,与“祂”的法也脱不开关系。
修行无岁月,一年之期剩下的日子,转眼便已至。
大限一至,维持周天大阵的三百六十五位妖魔,本是亢奋之极的状态,立时便显露疲惫,周天大阵顿有崩毁之势。
江舟心有所感,掌中现出周天令旗,现於众妖魔之上,
发号施令,关闭大阵。若待大阵自行崩毁,这些布阵的妖魔,怕是没有一个能活下来。
眼看周天闭合,星辉消散,鬼城中一众人妖鬼魔,都若有所失,满脸遗憾不甘。
一年时间,已经超过了他们几世苦修。
如此机缘,谁能舍得?
可惜纵有不甘,也只能接受。
只是经此一遭,原先不过是碍於江舟淫威方才归附的众多鬼魔,却是几乎都已经对江舟死心塌地地拥戴。
大劫之下,尤其是对於洞虚中挣扎轮回的幽冥众鬼而言,最大所求,不过是一个“盼头”。
北帝敕诏、周天星炁,这是它们轮回百千劫都难求的机缘,如今既是唾手可得,不仅以往的盼头,即便是更大的野心也不是不可以动一动,又还有什么好抗拒的?
再者,如此重宝,江舟都舍得拿出来,轻易就给了它们,也足以令众多鬼魔感念其恩。
毫不夸张地说,现在肯为江舟赴死的,不说全部,但绝对能找出一大堆来。
江舟看着底下鬼城中众多妖鬼魔怪, 一个个或不甘、或狂热、或冷漠的姿态,也没有在意,点了点头,身形一闪,便回返仙山之中。
端坐玉楼,又再次沉入定中,运转玄根宝鼎。
他没有多少时间,一刻都不想耽搁。
玄根宝鼎吞噬一切,仿佛将时间也给吞了。
江舟根本体会不到时间的流逝,只知一刻不停、贪婪地自虚空之中扯出一道道精纯的元炁,并将之吞噬。
这是他的一个发现。
那个虚空之中,似乎有着取之不尽的元炁,虽然凝固坚实、混混沌沌,浑然如一体,他费尽力气,才能从中撬下一丝一缕元炁。
但那元炁精纯到了极点,只是一丝,竟都能胜过天星之炁百缕。
直到被唤醒。
头上被一只猪蹄轻轻敲了一下。
“江小子。”
江舟收束心神,不满地睁开双眼:“你做什么?”
“你要死啊?这么不要命地炼?”
星猪从头上蹦落,跳到他眼前:“你才多大道行?就敢擢取玄空?”
江舟眉头一皱:“玄空?”
旋即有些明悟。
原来……那个“地方”就是玄空?
星猪摇摇头,它感觉江舟有些着魔。
不过这种事,它提醒一句就足够了,还是得他自己去领悟。
“行了,有人找你。”
“找我?”
江舟依然有些不快。
也不知是不是受宝鼎金身影响,他现在有些难以容忍他人对自己的冒犯。
旋即便有所感应,抬头朝一方看去。
“主上,属下求见。”
另一边,白骨夫人在槐江仙山之下,躬身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