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气浩然,接连骂死数个入圣强者。
鬼方王师,满教大告辞摩格喀喇亲至,二人於落雁峰顶相峙月余,两败俱伤。
摩格喀喇以解体返魂之法逃得一命。
公孙弘也自此一病不起。
对方没了摩格喀喇这位一品至圣,却有源源不断的狄、戎勇士,更有无数飞天屍戎。
北军却只有不到百万之数。
打了一年多,竟然不见半个援兵到来。
派人送出的上百道求援血书,竟都如石沉大海。
这不得不让人愤怒,
心寒。“唉……”
面对韩雄的质问,公孙弘也无法回答。
他居太宰之位数十年,所能接触的比韩雄多太多了。
并不是什么都没有察觉,不过他却无法宣之於口。
只能长叹一声,虚弱地闭上双眼。
韩雄见他虚弱模样,也不忍逼迫。
咬咬牙道:“太宰,好生歇息,有韩雄一日,北雁丢不了。”
说完,转身毅然离去。
“唉……”
房中长叹再起。
……
吴郡。
太守府正厅之上,吴郡诸多官员名士汇集於此议事。
江舟也身列其中。
以一校尉之身,在这厅中,那真是再低微不过。
放在以往,厅中之人或许都没有人会正眼看他。
不过现在,他却只坐在范缜下首。
厅上也无人显露不满,反而觉得理所当然。
“如今吴郡在江绣郎与麾下阴兵镇守之下,不说固若金汤,却足以令楚逆不得寸进。”
“吴郡虽安,王某却有一忧。”
厅上,有一人正振声说道。
此人是太守范缜的幕僚,姓王名傅,颇得范缜信赖。
有人问道:“哦?王先生有何忧虑?难道是楚逆又要来攻我吴地?”
王傅摇摇头,却未回答,反而滔滔不绝地说起天下大势。
“如今,天下不靖,各地义军贼寇四起,北燕戎有绿林寨、平天军等为首的三十六路烟尘,”
“开、阳二州有赤发、净世二军,”
“八百诸侯王蠢蠢欲动,虽因流贼反寇大都在邑外流窜作乱,只是偶尔在城邑之中兴风作浪,故此朝廷出未曾大举镇压,”
“局势未明,谁也不敢先出头,却也是暗流汹涌,”
“朝中还有诸皇子争权,北雁关外狄戎陈军,九曲天嶂外百蛮寇边!”
王傅大声说着,毫无顾忌。
这些话在以往说来,若入有心人耳中,必有祸端。
只是此时,却无人惊愣,都习以为常。
王傅仍在说着:“南州除我吴地之外,楚逆已尽皆占据,看似声势浩大,却也有隐患重重。”
“我南州之地如今也是流贼四起,又有百蛮寇边,他楚逆还需防成、阳二州有大军来援。”
“说起来,我吴郡才得以苟安,虽有江绣郎之功,但大半还是因为楚逆大半兵力皆被如是种种忧患所牵制。”
王傅说着,朝江舟欠身一礼,表示歉意。
江舟点头一笑,示意无妨。
王傅才说道:“如此情况下,我吴郡於楚逆,便如眼中钉,心头刺,如鲠在喉,令其无法全力应对,更别谈其‘靖难天下’之说。”
“傅还得到消息,那些仙门大教,也有门徒开始入世,暗择幼蛟,妄图扶为真龙。”
“天下风云渐起,楚逆如何甘心,就此困於南州之地?”
有人追问:“王先生以为,楚逆下一步会如何?”
王傅胸有成竹一笑,忽又看向江舟:“我料其不日,必定会孤注一掷,杀了江绣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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