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飞行梭,跃千愁指了指左右道:“老苍去左面找个地方蹲守,蜃尤去右面找个地方蹲守,我就在这里等,你们见到他后,把他带到我这里来便行了。”
苍云信顿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惊道:“你开什么玩笑?你当对方是什么人?凭我们两个说把他带来就能带来?”
跃千愁闻言拍了拍额头,笑道:“这倒是,他可没我这么好讲话,你们若敢在他面前信口雌黄肯定有苦头吃。你们放心!你们只要一见到他,立刻高喊‘跃千愁’,他听到你们喊我的名字自然会来找你们问个究竟,将其带来应该没什么问题。退一步说,他也会给你们时间传讯给我,等我去找他。再不济,你们报上了我的名字,他至少不会伤害你们。”
苍云信和蜃尤面面相觑的看了一眼,前者狐疑道:“报你的名字有用?真的假的?你和他很熟悉?”
“不用多问了,到时候你们自然就会知道结果。”跃千愁挥挥手道:“快去吧!万一错过了和他碰面的机会,仙帝大婚的日期不远了,我们没时间再耽误了。”
两人一阵犹豫后,将信将疑的分头朝左右掠去。跃千愁独自一人杵在原地,有些兴奋的搓了搓双手,抬头看着空中的大月亮,心内期待着能把毕长chūn拉到仙界去给自己撑腰……
三天的时间,就在不知不觉的等待中过去了。一块荒僻的luàn石林中,蜃尤ǎo心翼翼的躲在其中默默的观察四周,突然见到左前方的诸天结界内空气如水纹般的bō动起来,一个面容清矍的青袍老者唰的破开dàng动的空气,犹如站在船头乘风破làng一般直接从诸天结界内滑了出来。干瘦而精神的青袍老者浮空在星月下,双目炯炯有神的扫了四周一眼……
蜃尤立马猜到了这就是跃千愁要自己找的人,可是一看到对方心里就忍不住一哆嗦,对方的目光中充满了一往无前的锐利,那股干瘦而铿锵的气势,仿佛仅凭目光就能将自己给开膛破腹一般。
多年四处躲藏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人很危险!於是他将跃千愁的āo代抛到了脑后,下意识的就想先躲起来再说,脑袋微微一缩,身子佝偻起来,想尽量把身体藏在嶙峋的石柱后面,至於后面的事后面再说,他可不想冒任何危及xìng命的危险。
可就在他半个脑袋还未完全缩到石柱后面时,自己的衣服轻微的抆到了一处突出的石尖上,他一只还未及时躲藏到石柱后面的眼睛立马见到对方霍然盯来,神目如电刺人心扉,犹如实质的神识像秋风扫落叶一般,干净利落的横扫整个石林内的地形……
蜃尤大吃一惊,二话不说调头就想瞬移闪开,可就在他刚要转身的瞬间,四周的空气突然凝固,一股强大的气压当场将自己给挤压得不能动弹。此时别说瞬移,就算想拚尽修为走动一步都困难,他当即就慌了。此时才想起了要搬出跃千愁的名字来尝试救命,奈何肺腑都要给挤压得爆开,更不要说开口说话了,连解释的权利都在瞬间给剥夺了……
精瘦的青袍老者徐徐从空中降临在他的面前,上下扫他一眼,淡然道:“为何在此鬼鬼祟祟的偷窥於我?”
对方的话一问出口, 蜃尤立刻发现挤压肺腑的强大压力消失了,虽然身体还不能动,但至少能喘气说话了,当即什么解释的话也不说了,迫不及待的喘着粗气咧咧道:“跃千愁…跃千愁…是跃千愁让我在这里等你……”
这干瘦的青袍老者不是别人,正是被冥皇打伤逃入此地的毕长chūn。听到对方竟然一开口就说出了跃千愁的名字,任他一向沉稳,也忍不住有些愕然,对方一连喊出三声跃千愁的名字,自然不会是自己听错了。可让他想不通的是,跃千愁怎么会在此地安chā了人等自己?自己的这个弟子也未免太神通广大了吧?
他并不知道跃千愁的神通不能和这里面产生联系,一阵皱眉思量后,笼在袖子里的手抖了抖,掌中亮出了一ǎo把银球,若有所思的微微颔首,还以为跃千愁是因为这些银球的原因找到了自己的下落,只是没办法闯入那威力庞大的诸天结界才在这里安排了人等自己……这样急着找自己,莫非发生了什么事情?
毕长chūn手中银球一收的瞬间,四周挤压而来的强大压力顿时消失了,蜃尤当即感觉一身轻松,整个人如喝醉了酒一般虚晃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