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坤本源?至高至圣?有那么厉害?”跃千愁的语气有点怀疑。
毕长春点头道:“这一点你不用怀疑,我从你操控水火就能看出,并不是你的修为有多高能强行操控它们,而是你所修炼的法诀能让你轻松运用水火的本源,水火就是你,你就是水火,水火的本源已经和你融为一体,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玄妙到如此地步,能让你随心所欲施展的至圣法门岂能不厉害?”
他虽然说的有理,但跃千愁毕竟和他所知的层面相差太远,什么一体不一体,玄妙不玄妙的他不管,说白了就是还不明白厉害在什么地方,跃千愁眉头皱了起来,满脸的迷惑。
“还不明白?”毕长春也看出来了。
跃千愁摇摇头,老老实实回道:“弟子愚昧,不明白。”
毕长春顿了顿,问道:“鹤离的修为比你如何?”
“不如鹤离,之前与他对决时,他修为已到渡劫中期,弟子不过才结丹末期,与他足足差了五个层次。”
“你一结丹末期能杀掉渡劫中期,难道还没看出自己所悟法诀的厉害?至少为师的修为在结丹末期的时候,就无法杀死渡劫末期。”
“师傅,这不一样。鹤离并不是死在我的法诀下,而是死在青火的霸道下,如果不是弟子早有谋划,凭弟子和他之间的修为差距,就算青火再厉害,根本连碰都不碰不到他,还如何能杀他。”跃千愁苦笑道,他倒有自知之明。
“这有什么区别么?鹤离终究还是败在你的火诀之下。”
“真的不一样,师傅,那是鹤离没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后,已经晚了。假如鹤离的修为已到渡劫末期,一但发现不对,立马就能施展瞬移闪开,弟子连伤他都不可能,更何况杀他,那时候弟子只有被杀的份了。”
“真是朽木一块,空守宝山而不知用。”毕长春叹道:“这世间再厉害的法诀,不管放在谁的手里,善用者才能无敌,不能善用的话,法诀再厉害又有何用。跃千愁,你既然知道是自己的谋划和青火的霸道将鹤离给杀了,当明白善用才是最厉害的法诀,而并非法诀本身。”
妈的!大道理谁不会说,老子再善用也不可能一剑把一座山给对半劈开。跃千愁稍稍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弟子有两问,想请师傅解惑。”
“说。”毕长春饱含深意的看了他一眼,明白今天不跟他说个清楚,他就算嘴上服气,心里也不会服气的。
跃千愁行礼道:“一问,假如弟子那日与鹤离对决,没有修炼火诀,而是用刚修炼成的水诀与之对战,弟子如何胜他?二问,弟子近日见到一座被人对半劈开的石山,听说是被师傅一剑给劈开的,弟子自问就算再善用,也不可能一剑劈开一座那么大的石山,能劈出如此霸道的一剑,这其中恐怕还是师傅的修为和修炼的法诀的原因吧!”
“你知道为师的修行经历么?为师不妨说给你听听。”毕长春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负手站在湖边,望着远方的天际,声音沧桑的说道:“两千多年前,我本是一进京赶考的少年书生,当时最大的渴求乃是金榜提名光宗耀祖,然而世事无常,偏偏因为在考前淋了场雨,弄得生了场大病,於是带着大病进了考场,结果自然是榜上无名。羞愧之下,觉得无颜再见家乡父老,起了轻生的念头,踉踉跄跄寻了一山崖跳了下去……”
“啊!”跃千愁听得目瞪口呆,这威震妖鬼域的掌刑使年轻时居然玩过跳崖自杀?可跟自己说这些是什么意思,难道在山下捡到了什么秘籍,或碰到一个什么世外高人之类的?
“如你所看到的一样,我站在这里自然是没死。当时跳下山崖后,侥幸掉进一深潭,经历了由生到死,再由死到生,也就没有了再寻死的念头,可也就此被困在了山崖内无法出来。山崖下有一死骸,我从他身边捡到一卷书籍,打开一看,讲的乃是修行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