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万岁!太子千千岁!铲除逆贼,救我大武江山!”
数十万人的大喝,顿时如同惊雷一般。直叫天地变色。*************************************************************************
夕阳西下!天上的乌云,已经几乎全部拢罩了整个天空!天色迅速地暗了下来。
数十万大军,分成四路,朝长安进发!一路路,便如同长龙一般,延伸到天边看不到尽头。卷起的一阵阵烟尘。遮天避日。
此时高高的平台上站着两个人!一个是方召疾,另外一个则是方剑夕!;
“父亲。日后给姑姑一个什么称号呢?”方剑夕看着大军的尾巴,朝方召疾问道:“她可是为了我们方家而死掉地,我现在都还记得,她死去时侯的眼神!那种惊恐,那种失望,那种惊骇,还有一丝丝的欣喜!”
“你很享受这种眼神是吗?”方召疾淡淡望了方剑夕一眼,道:“你说这话的时侯。心里没有半点忧伤!”
“嗯!是的!”方剑夕轻轻地点了点头,道:“可是我不解的是,她为什么会有些欣喜!”
方召疾道:“因为她以为吴梦玉死了,所以自己死去后,说不定能够和他相遇!”
“父亲!”方剑夕忽然朝方召疾问道:“母亲爱你吗?”
方召疾微微一愕,接着轻轻地摇了摇头,道:“不知!虽然她背叛了陆客秋跟了我。但是我不知道她是否真地爱我!也几乎没有去关心!”
“为什么?”方剑夕问道。
方召疾面色一沉,喝道:“没有为什么?你不需要问那么多!”
虽然方召疾说这话的时侯,充满了威严,让人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但是方剑夕却是直视着他父亲地眼睛,面孔淡漠而又骄傲,道:“你说!我想知道!”
方召疾一怒,目光如电。但是方剑夕的目光始终如同黑洞一般,没有半点变化。
“因为,我爱的是别人!”方召疾无奈叹息一口,说道。
“谁?!”方剑夕继续以平淡的口气问道。
“你是在和你父亲说话!”方召疾冷道。
“谁?!”方剑夕面容不变,声音不变,依旧淡淡问道。
方召疾缓缓闭上了眼睛,正要说出那个人的名字。
“哈哈!”方剑夕一阵大笑,道:“你不用说了!我知道是谁?是梦君奴的母亲,也算是你的师妹!但是她爱的却是吴梦玉!哈哈!”
“住嘴!”方召疾一声怒喝,接着右手飞快朝腰中地宝剑摸去,刚刚要抽出。
“叮!”方召疾的宝剑尚未抽出半寸,便丝毫不动!低头一看,却是看到方剑夕的两支手指夹在剑刃上,方召疾甚至没有看清楚,方剑夕是怎么出手的。
“十几年前,你输吴梦玉半招吧!”方剑夕淡淡说道:“不过我知道,在十几年前。你就杀得陆客秋全身飙血了,这十几年来你的武功至少提高了三成!好武功啊,父亲!”
“若和唐卓兮交手?!”方剑夕接着问道:“爹爹,你是输面大,还是赢面大?”
方召疾面孔顿时变得凄凉起来,淡淡说到:“赢面大!”
“呵呵!”方剑夕顿时不屑笑笑道:“有趣吗?爹爹!你爱的人爱吴梦玉!而我爱的人,爱箫径亭!我们这对父子,可是败在了他们师徒手上了!我就纳闷了爹爹,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你说!”方召疾缓缓将手从宝剑上移开。
“你说,我们俩在相貌上,不差於吴梦玉师徒。诗词歌赋上,谋略武功上,也不差他们!”方剑夕面上充满了嘲讽,道:“可是为什么,那些女人偏偏就都爱上了他?太伤我自尊心了!”
方召疾也不回答,目中便是什么表情也没有。
“想当年陆客秋无论长相还是武功,甚至才气都是上上上之选地,是江湖少女的偶像!但是你轻轻松松的就横刀夺爱了,将我那个不贞变心的母亲得到手了。害的陆客秋人不人鬼不鬼的!按说你也应该有魅力啊,可是你这魅力为什么到了梦君奴母亲那边。就没有用了呢?我看那吴梦玉也很一般啊,就长相和才气上,还不如箫径亭!”方剑夕淡淡笑道:“所以你当年,还真是窝囊得很啊!”
“剑夕,我是你父亲!”方召疾沉声说到。
“那又怎样哦?!”方剑夕淡淡说道:“那个鬼功夫可真够厉害地,练了之后真的能够六情不认!难怪当年师傅那么厉害。连他自己的师傅和女儿,都能够下手!了不起!”
“父亲。告诉你一件秘密!”方剑夕忽然变得神秘兮兮起来,如同孩子一般,道:“这件秘密,我谁也没有告诉!谁也不知道,只有我自己!小时侯,我想对大树的一个洞口说,然后用泥巴封住!结果我嘴巴刚刚凑到洞口上,就被蜈蚣咬了一口!呵呵!”
“呵呵!告诉你。这个秘密就是!”方剑夕目光却是渐渐变得阴冷起来,目光紧紧盯着方召疾,就只是冷笑,不说话。
方召疾彷佛全身都冷起来,从内心深处一阵阵幽寒蔓延而出,全身在这一瞬间彷佛丝毫不能动弹一般。而方剑夕的笑容的眼神,都如同恐怖地地狱一般。
“哈哈!”方剑夕一阵恶作剧的大笑。接着凑过嘴巴来朝方召疾笑道:“告诉你,这个秘密就是……”
“就是,其实我不爱任夜晓,我只是想占有她而已!”方剑夕淡淡笑道:“我爱地人,其实是妍儿!小时侯第一次看到时侯,也第一次看到妍儿,我就爱上了她!”
方剑夕面上的恶作剧渐渐淡去,走到平台边缘,手指轻轻敲打着上面的火苗。接着将洁白如玉的手掌伸进大火中,那火烧得铁灯台都通红了,可是方剑夕的手在里面一点点感觉都没有,就仿佛悠闲地烤火一般。
“红颜祸水,红颜祸水!”方剑夕淡淡说道:“我师傅真是了不起啊!凭着一个人,就搅乱了整个天下,就可以让整个天下生灵涂炭,鬼哭狼嚎,屍体如山!让整个天下都写满了悲剧!”
方剑夕双手缓缓昇起,彷佛抱起整个天下一般!淡淡又彷佛立誓一般的说道:“我爱这种感觉!我要超过师傅,我要整个天下,在我的手中哭泣!”
接着,方剑夕转过头来,朝方召疾微微一笑道:“父亲,你很了不起啊!竟然有了这么一个厉害的儿子,你自豪吗?”
“对了!父亲,再告诉你一个秘密!”方剑夕快步地走到方召疾身边,用调皮地口气说道:“我最近在师傅那里,偷学了一种武功!很厉害的武功,很鬼魅的武功,很邪异的武功哦!”
“这种武功,能够将别人的内力修为吸过来,归为我自己用!厉害吧!”方剑夕接着伸出手指头,比了大概三四寸的距离,眯着眼睛道:“我现在的修为,和师傅比起来,大概相差那么多!但是我只要吸了别人地内力,我就可以很快比上他,甚至超过他!要是吸了他的内力,哇!那会是上面修为,一脚夸出去,就踩到长安吗?一掌打出去,就可以听到草原突厥马的呻吟吗?”
“可是比较麻烦的是!这种吸内力,不可以直接跑到别人的身边,将人内力直接吸过来!”方剑夕脸上显出一道懊恼道:“而是需要别人主动输送内力给我,然后我趁机吸过来,倒是他想阻止都阻止不了,一直被我吸成废人为止!”
“为难啊!为难啊!”方剑夕缓缓朝平台外面走去,口里喃喃自语道:“我得回翼州一趟,我们的后院起火了!”
“小丫头!”方剑夕嘴角淡淡浮起一道淫秽不像淫秽,阴冷不象阴冷,残忍不象残忍的笑容。
接着,彷佛眼睛没有看路一般。一脚踩空到平台外面,却是整个身子都要掉了下去。
但是他的身躯并没有掉下去,双脚竟然在空气中,什么东西也不用踩,就在上面走路。一直走出了十几步。
缓缓睁开眼睛,方剑夕彷佛才发现自己正走在空气中一般。一声惊呼。身躯朝下面掉了下去。
“咻!”一匹灰色的骏马飞快跑来,方剑夕的身躯正好落在马背上。
方剑夕哈哈大笑,轻轻拍了拍马头,道:“还是你好!不然我可要摔死咯!”
接着,方剑夕轻轻一拉缰绳,口里道:“我们回翼州!天下人都是瞎了眼睛的。不值得我方剑夕对他好!我只对你一个人好,好吗?灰马儿!”**************************************************************************
翼州城。经过方召疾十几年的经营,已经繁华得几乎比长安成差不了多少。
虽然现在整个天下都是大变将来,乱事将起的样子。但是翼州城作为方召疾地大本营,却是比沧州城和相州城好过了许多。至少这里的百姓可以吃饱饭,至少这里的奢华依旧存在。
当然,还有一点就是!翼州城里面,一半是老百姓,另外一半。则是手拿兵器的士兵。
此处的森严,堪称天下之甲了。当然,或许此时的长安城,更加地森严。
“紧急军情!紧急军情!”随着一声呼喝,两匹骏马在城门外飞驰而来,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架势。
城头上地将官看到城外飞驰而来的是两人两马,其中前面一个手里举着一面旗帜。后面那个人,背上背着一个小筒子。
将官自然认识这两样东西!赶紧吩咐手下,道:“开门!快开门!”
梦君奴和任剑絮打扮的两个报信兵顿时冲进了城门,进入了翼州城!一路上举着棋子,横冲直撞,路上的百姓和巡逻骑兵纷纷撤避。
大约一刻钟的功夫,两人便来到了方召疾的府邸。
方召疾的府邸给人就两个印象!雄浑,神秘!
张开的大门,从门口看进去,是一道长长地大理石道。给人感觉,这个府邸彷佛深不见底一般,只要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
梦君奴和任剑絮两人下马,朝门口的守卫道:“有紧急军情要上报节度史大人!”;
门口的守卫见之,观察了两人一会儿,接着朝二人说道:“我进入通报一番!”
过了一会儿,那个守卫便带着一个中年男子走了出来。梦君奴一眼就看出,这是一位魔门高手。
任剑絮也自然认识这个人,他叫尹叔,是府里面的管家!和任剑絮几乎熟得不得了,顿时不由有些心虚。害怕被尹叔认了出来。
不过,尹叔彷佛现在心事重重的样子,或者说有些神不守舍。只是对两个人淡淡地拱了拱手,道:“两位随着我进来吧!”
走到了奢华的客厅后,梦君奴取下背后的筒子,道:“这位管家!请去通报节度史大人,说有紧急军情,十万火急!”
尹叔拱了拱手,面上有焦急之色,道:“我家大人和公子都不在府上!既然是紧急军情,我等下人也不敢私自拆开!”
梦君奴道:“那贵管家知道你家大人在哪里!我们现在马上就送去!”;
尽管方召疾去了相州并不是一个十分隐秘地秘密,但是尹管家也不敢私自说出,正在难办。;
“不用去了!”忽然,从屏风后面,传来一阵冷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