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第 55 章(1 / 2)

外室不好当 白糖奶兔 7175 字 4个月前

昭昭很委屈。

她的身孕已经有六个多月了, 眼见着就要生产, 这个时候陆封寒竟然要离开。

眼泪扑簌簌下来, 陆封寒擦也擦不完。

陆封寒轻声哄道“说是三四个月,但若是快一些的话,两个多月就能回来。”

“不管怎么说,我肯定在你生产前回来, 好不好”

昭昭的眼泪却怎么也止不住, 就像没听见陆封寒的话似的。

陆封寒只得道“你都哭了这么半天了, 再哭下去该伤身了,要是影响到孩子怎么办”

从前昭昭也这么哭过几次,他怎么哄也哄不好, 只能用孩子这最后一招儿了。

话音落下不久, 昭昭的哭声总算是停下了。

只不过她还是抽抽噎噎的小声啜泣, 想来还得一会儿才能彻底止住哭声。

哭了这么久, 昭昭的小脸通红,眼尾像是被水洗过一样, 大眼睛里盛满泪水,陆封寒心疼极了, 只是他这次必须得离开。

又过了会儿,昭昭才算是彻底不哭了。

陆封寒用帕子轻轻地拭去昭昭脸上的泪“以后别这么哭了,你的月份也渐渐大了,莫说会影响孩子, 就是对你自己的身子也不好。”

昭昭有些不好意思。

方才情绪上来她控制不住她自己, 一直哭个不停, 等现在回过味儿来了,她觉得十分丢脸。

陆封寒要去边境是大齐的大事,也是为了大齐的百姓着想,她当然不能阻拦,不只不能阻拦,还要支持陆封寒。

昭昭眨了下眼睛“王爷,妾身方才是刚睡醒,有些糊涂,你放心去,我在家等你。”

她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经常不讲理地哭个不停,她心道等把孩子生下来应该就好了。

昭昭还补了一句“妾身不是不讲理的人,就是现在有些控制不住”

她说这话时眼睛泪意犹存,我见犹怜。

陆封寒抱住昭昭“我当然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

陆封寒有些心疼昭昭,昭昭怀这个孩子实在辛苦了,等把孩子生下来就好了。

等昭昭的情绪好起来,陆封寒才和昭昭说起此次出征的事。

他此次离开至少也要两个多月,这段时间他不在昭昭身边,昭昭更要照顾好她自己,温泉庄子外有不少他安排的侍卫,定能护住昭昭的安全,何况蒋大夫也在昭昭身边,可以说是万无一失。

再者说了,他两个多月也就回来了,到那时昭昭也才九个月,他能陪着昭昭直至临产。

陆封寒把这些细细地同昭昭说了,昭昭悬着的心也放下了,正如陆封寒说的,她只要在这儿等两个多月陆封寒就回来了,什么事都没有。

说完了昭昭的事,就轮到陆封寒了。

昭昭记不清楚书里的剧情,也不知道这场战役,不过陆封寒后来是当上皇帝了的,可见此战一点儿危险都没有,只不过虽然如此,昭昭还是有些担心。

“王爷,战场上刀枪无眼,你可得小心些。”

“嗯,我知道的。”

如果从前他不怕死不要命,可现在还有昭昭和孩子在等着他,他不能出事。

昭昭靠在陆封寒的怀里“王爷,那妾身和孩子在家等你回来。”

“好。”

陆封寒出征有不少事宜要在王府里办,故而住回了王府,且从王府到宫里也快很多。

此时的正院里。

薛月正在屋里来回踱步,她眉头轻蹙,像是有心事的样子。

薛月又走了几个来回,然后才站定步子,这会儿戴嬷嬷的伤也养的差不多了,能下地走路了,就站到薛月身侧“娘娘,您可是在想王爷的事”

薛月点了点头。

自打催情药一事过后她和陆封寒几乎是一句话都没说过,可明天陆封寒就要出征了,她身为王妃于情于理都是该去看看陆封寒的。

可是她又怕她去了会遭陆封寒的白眼,甚至连白眼都没有,她怕陆封寒连看她一眼都不愿意。

戴嬷嬷想了想道“娘娘,老奴觉得您还是去看一下王爷比较好。”

“王府里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您身为王妃哪有不去的道理,这是您身为王妃的职责。”

“再者说了,您也不能就这么一直干待着,总不能和王爷一直这么僵持下去,您还是得软和一些,让王爷知道您的心意。”

戴嬷嬷说完,薛月凝了眉。

薛月觉得戴嬷嬷说的有道理,她还有一辈子要过,不能因为催情药这事一直过不去,她得和陆封寒缓和关系,以后的日子也好过些。

“好,那我现在就过去。”

薛月说完就换了身衣裳去了书房,书房一直有人看守,只是陆封寒马上就要出征了,看门的侍卫也知道薛月定是因为这事过来的,也没阻拦,直接放行了。

只是薛月来的不巧,这会儿陆封寒还没回来呢,书房里只有德顺。

德顺见了薛月就行礼“奴才见过王妃。”

薛月点点头“起来吧,王爷什么时候回来”

“奴才也不知,不过应该再过一刻钟就能回来了,王妃是先去偏殿歇歇,还是在这儿等着王爷”

“不必了,左右也没多长时间,我就在书房等着王爷吧。”

德顺闻言继续收拾起来,他们王爷要出征,自然是要带些随身东西的。

薛月看着书房,只不过她有些陌生,说来她嫁进来也有两年多了,来这书房的次数却屈指可数,对陆封寒也不怎么了解。

薛月在心中叹了口气,她其实已经后悔了。

如果最开始她就好好地和陆封寒过日子,是不是会和现在截然不同

这厢德顺收拾出来一个锦匣,匣子里放了一块玉,薛月刚要坐下,然后就看见了匣子的玉,她面色大变“这块玉,这块玉怎么那么像”

德顺愣了“像什么”

薛月拿过玉佩,“德顺,这玉佩是王爷的吗”

德顺点头“自然是王爷的,这块玉佩还是当年德妃娘娘从普宁寺高僧那儿给王爷求的呢,娘娘听说普宁寺高僧祈福过的玉佩特别灵验,这才给王爷求了这玉佩。”

“这不是王爷又要出征了吗,奴才就又把这玉佩给找出来了。”

薛月死死地看着玉佩,她想起了许久之前的一件事。

那年她和家人一起去普宁寺进香,在山路中遇到了一队蟊贼,蟊贼十分猖狂,且那日她们没带多少护卫,差点被蟊贼所害。

正在这时候出来了一个少年,他带了不少护卫,没一会儿就把蟊贼给解决了。

当时她正躲在马车里,且为了清誉着想也不能下车,她只能偷偷撩开车帘看了一眼恩人,只是那少年已经骑马走了,她只看见了他腰上坠着的一块玉佩。

连句道谢也未曾说,薛月有些遗憾。

薛月对那少年有了些朦胧的好感,只是她却怎么也找不到那少年,便渐渐把这事给忘了。

然后她遇到了萧胤,她和萧胤在小佛堂初遇,当时两个人就互生了好感,随着后来相处便越发确定了心意。

后来有次她和萧胤在普宁寺私会,她发现萧胤腰上挂了块和那少年一样的玉佩,她便以为萧胤就是那少年,只是她遭遇蟊贼一事不好说出去,便没有问萧胤,只是更快地接受了萧胤,并和萧胤私定了终生。

直到薛月看见了陆封寒的这块玉佩,和那玉佩也是一模一样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薛月问德顺“德顺,这玉佩是不是不只一块”

德顺挠了挠头“这奴才哪儿知道啊。”

薛月的心跳个不停,她又问德顺“王爷多年前是不是在普宁寺救过人,打退了一队蟊贼”

这更把德顺给难倒了,德顺苦着脸“王妃您问这个做什么”怎么好端端地问起这事来。

薛月神色肃穆“你只管回答就是了,”她需要确定一下,当年救她的人到底是谁。

德顺一直跟在陆封寒身边,就是陆封寒外出征战也是一直跟在身旁的,故而可以说是知道陆封寒所有的事,他仔细回忆起来。

说实在的,他们王爷早些年时常带兵打仗,又或是在京郊练兵,路见不平救了不少人,何况还是多年前的事,他一时半会儿有些想不起来。

只是薛月的神色看着很吓人,德顺只好继续回忆。

过去半盏茶功夫,德顺才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当时王爷刚从京郊大营练兵回来,顺着山路往回走,恰巧在山路上碰到蟊贼作乱,便顺手收拾了蟊贼。”

德顺说完疑惑道“王妃,您问这个做什么啊”而且王妃是怎么知道这回事的。

薛月听完却有些站立不稳,原来当年是陆封寒救了她

如果当年她找到了陆封寒,是不是会和现在不一样

正在这时候陆封寒回来了,他回来就看见薛月神色怔怔,德顺向陆封寒行礼“王爷,王妃一直在这儿等着您呢。”

薛月看着陆封寒的眉眼,一如往昔的俊美,她的心跳个不停,“王爷,妾身有事要和你说,”这恐怕是她最后的机会了,她要抓住这个机会。

陆封寒有些意外,事到如今薛月还有什么话要同他说

一旁德顺和戴嬷嬷闻言悄声退下,顺道把门带上了。

陆封寒坐到书案前,“有什么话,说吧。”

薛月把手里的玉佩递给陆封寒“德顺公公方才在整理书房,妾身恰巧就看见了这块玉佩。”

薛月望着陆封寒“王爷,您可还记得多年前在普宁寺山路上救过一家女眷吗”

陆封寒看着案几上放着的玉佩,他隐约记得他是救过人,不过只是随手而为,更何况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更记不清当年的事了,“是有过这么回事,怎么了”

听陆封寒这么说,薛月的心终于落定。

“王爷,您当年救的人正是妾身”

“当年妾身和母亲去普宁寺进香,生死之际是王爷救了妾身和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