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平安祥和,直到李泰狂怒的把云烨的吃饭桌子掀翻,揪着一无所知的云烨一个劲的问为什么的时候,云烨就知道好日子一去不复返了。
淡定的把手里的粥喝完,听李泰喋喋不休的怒骂,好从这些话语里得到一些蛛丝马迹。
「我李泰堂堂王爵,她怎么敢如此做,既然有了孩子,就该姓李,皇家血脉哪里有外流的道理,我已经准备给他上书请封妃位了,正妃断无可能,侧妃之位足以彰显我李泰的情谊了吧。
烨子,为什么她非要说孩子是她的,自从有了孩子就处处躲着我,再也不见,是何道理,蒙家寨子的风俗岂能用在我的身上。」
从李泰癫狂的话里算是听明白了,希帕蒂亚怀孕了,但是她不认为李泰对孩子有拥有权,她可能弄错了,只要是李泰的血脉,断无外流的道理,不管她怎么想,孩子终究是要回到李泰身边的。
就像李容,虽然是李安澜生的,如果云烨一定要李容回家,李安澜绝对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止,更不要说力量更加薄弱的希帕蒂亚。
这个女人还是谁都不喜欢,不管是云烨自己,还是李泰,都产生了错觉,她需要的是一个孩子,云烨这时候相信,如果那晚是自己把希帕蒂亚抗走,她也不会反抗,大唐的男人她就看中了这两个,只要有孩子,至於孩子的父亲是谁,她不在乎。
这个死女人,真的是在找死,她长在西方,不明白大唐人眼中的血脉意味着什么,越是尊贵的血脉,这种独占性就越强,尤其是李家。
「这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这个问题绝对是一件很私人的事情,青雀,你需要自己做出决断,我给你任何意见好像都不对,和她好好谈谈,这里是大唐,不是他们那个荒淫的埃及,做事必须有度。」
李泰坐下来,摇摇头说:「那个女人疯了,只要我说到孩子,她就会说是她的,逼急了就拿刀子在肚子上比划,说是现在就剖开取出来给我,前后不到三个月,她就变得如此的不可理喻,我气得发疯,她也无动於衷,只说我和她之间的事,是跳月会上的一场美梦。
天哪,如果这事传出去,我李泰那里还有半点颜面,不要说我,就是我父皇母后,也断然不会同意,李家人在大唐予取予夺,她希帕蒂亚有何能例外。」
云烨瞅瞅窗花外面的那两个脑袋,就知道辛月、李安澜在偷听,最紧张的还是李安澜,她一生中最恐怖的噩梦就是云烨把李容带走。
「青雀,我之所以同意把孩子给安澜,就是因为担心她一个人在岭南孤苦无依,有个孩子陪着,这辈子就安稳了,是我爱她,怜她,现在你要做决定,就必须衡量她在你心中的地位,如果她比孩子重要,那么,孩子养在她身边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如果,孩子比她重要,就要下决断,在孩子出世后就要把一切安排好,孩子受了伤害,才是最不值的。」
李泰颓然的把头靠在椅子背上小声的说:「我以为她喜欢上我了,结果,这是一个错觉,你当天晚上说,祝我们春梦了无痕,想不到一语成真,果真是了无痕迹啊,这件事从现在就要封口,让辛月和我姐姐进来吧。」
云烨没去见希帕蒂亚,这样做真的是太过份了,李泰如果觊觎她的美色,早就不知道强行临幸多少回了,她想保持完璧就是一个笑话,正是因为出於朋友的情义,她才能左右逢源,这种极度自私的行为,让云烨第一次对希帕蒂亚生出了恶感。
「我是不幸之神的女儿,来到大唐后才变成了幸运之神的宠儿,从不幸到幸运,我想要的更多,这不但不道德,甚至残忍,我都知道,从今后我不会再有任何男人,直到我死去。
我想要一个孩子,一个我爱的人和我一起孕育的孩子,我是如此的自私,不管遇到怎样的困苦,我都不会放弃,希帕蒂亚需要一个传人。」
瞅着希帕蒂亚送过来的便笺,云烨和李泰都长叹一声,这样的保证没有丝毫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