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小瓶子,云烨对李泰真是很佩服,他是怎么想到从蚁后的身上提取这些分泌物的?就这样还没把蚁后弄死,回去之后得好好问问是什么道理。
丁彦平的伤口非常的整齐,一只脚掌上面只剩下森森白骨,两只手也被叮咬的到处露着骨头,最为奇怪的是一滴血都不流。
虯髯客、贺天殇瞪大了眼睛瞅着眼前的奇景,一言不发,云烨却知道这是蚁酸在起作用,那些看起来殷红的血肉现在其实都是一块块的死肉,血管早就被蚁酸烧灼的封闭了,孙思邈以前还想用蚁酸来疗伤,但是那种疼痛没人受得了,他给自己滴了一滴,都疼得泪流满面,所以只好放弃这个诱人的想法。
丁彦平居然在笑,这让云烨不佩服都不行,老家伙确实称得上是一个一个硬汉子,刚才被蚂蚁撕咬都只是在怒吼,没有求饶一句。
「小兔崽子,爷爷算是中了你的奸计,为什么不把蚂蚁召唤出来给爷爷一个痛快,半死不活的算怎么回事,你要是弄不死爷爷,等爷爷缓过劲来就弄死你,你家的人爷爷杀的太少了,总想着给孩子积点德,早下杀手何至於有现在。」
「我很想杀你,真的,但是那里有一个捕快不让杀,否则看着你变成白骨,我会很高兴,你可能觉得可笑,那个捕快和我说国法,我原本可以不理会,但是想想,他说的话很有道理,《唐律疏议》是给每个人制定的,包括我,云家既然是与国同休的世家,那么就要首先遵守律法,这样才能把富贵延绵下去。
所以你的激将法对我没用,如果想要报复,你不是有妻儿么,找她们就是了。」
「你敢?我家在海岛之上,有谁知道?就算是单鹰那个逆徒也不会知道的,你上哪里找我的妻儿,小子,想报仇就快快的杀了爷爷。」
「不知道你这种蠢货是怎么活到现在的,你飞蝗石上涂着的毒液是饭铲头的毒液,那种蛇,难道说满世界都有?不就是那几个特殊的海岛上有吗,很难找吗?老子麾下的岭南舰队,战船不下八百艘,会找不到你的老巢?」
丁彦平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家似乎没有想像中安全,嘶声说道:「不要伤我的妻儿,老夫任你处置,就是到阴曹地府也不抱怨一声。」
云烨才要说话,就听得贺天殇幽幽的说:「云侯,《唐律疏议》里可没有一人犯罪,连坐全家的条律。」
「你他娘的是哪边的,这个老混蛋要抢老子的东西,还伤了我家的家将和仆役,你他娘的不替我说话,怎么还总帮着老混蛋说话。」云烨非常的愤怒。
「侯爷,您也不想律法里有牵连全家这一条吧?」贺天殇很诚恳的看着云烨慢条斯理的说。
云烨愣了一下,点点头,对贺天殇说:「你说的没错,我也不希望将来我一个人犯错牵连全家,好,好,我不追杀他的家眷,老子去泡他婆娘难道这也犯法?」
贺天殇,虯髯客,丁彦平一起吃惊的看着云烨,他们不明白什么是泡。
「敢问侯爷,什么是泡他婆娘?」贺天殇小心的问云烨,总觉得云侯现在处於暴走状态,不能刺激。
「老王八蛋的婆娘今年才二十岁,老子今年也二十岁,要是坐着大船不小心在他家的海岛上靠了岸,到了人家的地头,作为贵族总要去拜访一下主人家,老子长得不丑,又是大唐侯爷,家里钱财无数,给主人家送些礼品这是应该的。
他老婆总要出面招待一下客人的,老子只要言谈举止文雅一些,手头阔绰一些,仆人侍女只要举止得体一些,总会给他婆娘留下好印象,
一次陌生,两次陌生,三次算是熟人了,四次之后说不定就会变成通家之好,五次以后嘿嘿嘿……」
丁彦平大叫一声滚过来一口咬住云烨的铠甲不松口,似乎要活活把云烨咬死,甲叶子都被咬的吱吱作响。
虯髯客调转身子就要往回爬,贺天殇拉住他说:「你傻了,回去找死啊。」
「老子宁愿被分屍,也不想和这个小子待在一起,狗日的,连人家婆娘的主意都打,这样的恶人,老子惹不起,还是躲远些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