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的快意恩仇,还杀官放粮,刺史家里都没有隔夜之粮,我杀他有个屁用,你别说,李家派到这里的官员算是不错的几个官员,小十三饿的直哭,我这当爹的也坐不住,晚上就去了府城,到了刺史家一看,一家老少喝的也是稀饭,他家的小女儿也在哭喊着要吃桂花糕,被刺史抽了两巴掌,哭都不敢哭,看得人心酸。我扭头就走,回来的路上,好运气,山里面居然有野猪跑出来,很是肥大,被我一力就给杀了,准备回来给小十三煮肉吃,想到刺史家的小囡囡,就割了一条猪后腿给他送了去,挂到他家客厅,留了字,说是给孩子的。
「哈哈哈,你总是干这种事情,刺史大概都被吓坏了吧?」
「没有,那刺史算是有胆子的,把猪腿肉割下来一块,煮给了孩子吃,剩下的煮熟以后,全分给了孤寡,老子这回算是没看错人,李家的官,要是都是这样的,合该他家坐万年江山,老子做顺民,也心服口服。」
熙童的这些话说得很认真,看得出来都是心里话,一个桀骜不驯的人总是有自己的底线的,就如同骄傲的人不会去欺负弱小一样。
「我记得你走的时候,奶奶给你装了好几车东西,虽然不会让你富得流油,但是全家老小几年的吃喝用度还是不愁的,哪去了?算了,你不用说,该死的一定是送给别人了,你这种人手里有钱是罪孽。」
熙童放声大笑,拍着云烨的肩膀说:「到底是老子的知己,我拖着车子一路往家赶,见到讨饭的就给一袋粮食,看到光着身子的,就给一块麻布,他奶奶的河北这地方太穷,光腚的人太多,到了家里,就剩下一车粮食,五六匹麻布,好在还有三头牛,就这,老婆们高兴地都不行,当晚,老子当了七次新郎官,哈哈哈。」
云烨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外死,指着熙童说:「我以为你只是可怜那些妇人,你他娘的真的做了人家丈夫?」
熙童撇撇嘴不屑一顾的说:「看不起你们这些假道学,他们都已经是我老婆了,为什么不用,二十一个,老子一个都没放过,现在有五个已经挺着大肚子,你这个做叔叔的,把礼物准备好,家里孩子多,都盼着你这个有钱的叔叔给他们带好吃的。」
「孩子们也知道我的存在?」
「屁话,我就你一个有钱的朋友,不拿出来显摆一下怎么行,大晚上的,我总不能一直和老婆干那些勾当吧,也会给孩子讲讲他老子的过去,讲田襄子不合适,所以你是重中之重,孩子们都想见见你这位侯爷,你老不来,孩子们都是我骗人,听说你到了河北,老子只好把你弄回去,给他们瞅瞅,证明老子没胡说。
「天杀的,我现在穿着盔甲,哪有地方装礼物,不行,我得回去,拿了礼物再来。」原先以为只有熙童一个人,两手空空无所谓,现在才知道这混蛋真的有一大家子人,这样去就失礼了。
熙童朝后努努嘴说:「你的斥候兵,就在后面跟着,给他们说一声去拉回来就好。」
云烨回头看,七八个人在草丛里鬼鬼祟祟的跟着,不注意看,都看不出来。
「滚出来。」云烨到着斥候大喊。
斥候一出来,就迅速把云烨和熙童分隔开来,很警惕的的盯着熙童看。
「这是我的老友,刚才是一场玩笑,你们回去几个人,赶紧给我拉几车礼物来,粮食,帛布,绸缎,都要,快去,送到前面的村子里。」
「糕点,最重要的是糕点,我给孩子们说了,云家的糕点是世上最美味的。一定要有。看在你是在行军,香水那些东西就算了,听说你在海边杀了一条大鱼,有多大?乡间都传说有房子那么大,你不会把鲲给杀了吧?」
说到这事云烨就一脸的得意,看着两个斥候飞快的跑回去,满意的点点头,这才说:「你不过杀了几头白熊,算个屁,老子这些天带着船在大海上撵鲲玩,被我用八牛弩射死了十好几条,当年任公子在东海吊鲸,用的是牛,一头鲸让河东之民吃了个饱。老子用射的,那鱼肉都堆成山了,还抓了一条鲸鱼让他拖着我的船在大海上晃荡,那个速度,啧啧,你做梦都想不到,最后玩烦了,就把牠撵到岸上,杀了吃肉,你不知道,那鱼可比你家的破房子大,等一会他们就会给你送来一些,好好尝尝,见识一下你兄弟的手段,不信,你问他们。」
能做斥候的哪有傻子,听到侯爷吹嘘的厉害,赶紧凑趣,一个说侯爷当时射鲸的雄姿实在是让人难忘,另一个说侯爷在危难之中还不忘整理衣衫,实在是吾辈楷模,一头鲸鱼从万把斤迅速攀升到了数百万斤。
听的云烨连连点头,熙童听的张大了嘴巴,铡刀掉在地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