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皇妃不管从地位还是年纪都不敢和李纲顶嘴,只好低头致歉。
「也罢,既然交到书院,就有老夫来管教,你们不得有异议,好在年纪还小,并无大碍,你们难得出宫一趟,就由蜀王殿下陪你们散散心吧。」
说完就坐上了李恪的马车,由云烨赶着,上了山,这一幕把许敬宗看傻了,这难道说就是一代文宗的气派?自己什么时候可以混到这样的地步。
他没资格硬气,躬身请娘娘们上车,好继续赶路。
阴妃上了杨妃的车驾,捂着嘴一个劲地发笑,心乱如麻的杨妃奇怪就问原因。
「姐姐,好多年没见过老师了,想不到他现在还是那副脾气,倒是身体还硬朗。」阴妃笑着又说:「现在我不发愁佑儿了,有老师管教,他还能飞上天去?」
「你呀,我听恪儿说书院行的是军法,万一把他俩打坏了,你哭都没处哭去。」
「姐姐没挨过先生的板子?妹妹我可没少挨,现在想起来手掌还疼,至於佑儿,老师会有分寸的,这些天我打算再去听听先生讲课,你说如果我答不上来功课,先生还会不会打我掌心?」
这话说的杨妃心里一酸,阴妃和自己一样,最欢乐的时光就是和先生求学的时候,之后的日子不都是活的战战兢兢地吗,她的思绪也一瞬间就回到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女时期,那个时候真美啊!
玉山上住着许多的贵妇,闻听皇妃来玉山了,一个个站在别墅区门口迎接,在寒暄过后,李恪先把阴妃送到了皇家别墅安顿好,才把母亲迎到自己的别墅里。
除了母亲的贴身宫女,把其他的宦官宫女安排到旁边的小院子里,推开小楼的院门,院子里开满了各色的野花,没有皇宫里的大气,别有一番风味。
小楼里铺满了厚厚的地毯,可以没到脚踝,面向青山的窗口放着一袭锦塌,闲来无事手握一卷闲书,看着远处青山,打个小盹,实在是人间美事。
小楼宛如一个最精致的锦盒,一下子就把杨妃的心锁在里面,青山如黛,小楼就是眉梢上的痣一点,没有破坏这美人的妆容,反而更显活泼,这是少女的梦啊。
李恪没有打搅母亲,只是给宫女指点酒水在哪里,香水在哪里,卧具在哪里,如何用洗漱的工具,宫女瞅着那个青瓷的马桶不知所措,李恪就坐了上去,给她演示,最后一拉那个青色的绳结,立刻有水涌出来,看的宫女眉花眼笑,恨不得现在就试试。
「告诉母亲,我晚饭的时候再来,请他尝尝书院的饭食如何。」说完再看一眼坐在锦榻上的对着远山发呆的母亲,就笑着掩上门出去了。
李泰,你母亲来的时候你抓我抬水,我娘来了,你也休想逃掉,我娘也要用最干净的水,只有那里的水才配得上我娘的绝世容颜,李泰,你等着,哥哥来找你,晚上就抬,用大桶!
怀着一颗坚定的心,李恪兴冲冲的去找李泰,至於他弟弟李黯,早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书院挨揍的人多了去了,没见把谁打出毛病来。
他不知道,李黯正在遭受怎样的折磨,李佑已经昏过去了,被吓昏的,小小的心灵早就遭受了重创,前面一个浑身烂肉翻卷的人抓着李佑的脚求他好好上进,要不然自己就是他的下场,还没等说其他的,李佑的眼睛往上一翻就昏了过去。
立刻就有两个穿着白麻布衣服的人把李佑抬上了一个血迹斑斑的案子,还给他脱去了所有的衣衫,把李佑的手脚捆在台子上。
云烨穿着一件白衣服走了进来,脸上捂着口罩,手里拿着一把极为锋利的小刀,在李佑的胸口用毛笔画了一个圈,似乎准备挖心。
李黯磕着牙齿问:「你要干什么?」
「哦,小黯,没什么,我要给小佑换一颗心。」在惨绿色的灯光下,云烨的眼神似乎在发出红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