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笑呵呵的再加上一千贯赌云烨胜出就完成了赌局,只要云烨赢了,恪物院五年之内不用再为经费担忧,如果输了,估计就得卖侯府了。
云烨不放心特意一一确认了赌注的有效性,小心地把赌约收到怀里,再看看周围的大臣笑嘻嘻的拱了拱手。
「诸位大人可以回家准备钱财了,恪物院还等着付工钱呢。」终於到了云烨嚣张的时候。
「小子,想要老夫的三千贯,拿出实实在在的东西,马上就给你用车拉来。否则,老夫看你侯府不错,打算再纳一房妾侍,就安排在你家了。」长孙无忌笑呵呵的打趣,惹得殿上众臣哄堂大笑,李二也撇撇嘴。
「长孙伯伯,别的大人不相信有情可原,您不相信就让人失望了,小冲骑着钉了马掌的马从陇右一路跑回长安,您会不知道?」又冲着李孝恭施礼:「多谢王爷的三千贯,晚辈笑纳了,至於马掌有没有用您回家问问怀仁哥哥就明白了。」
「小子,你是说我儿怀仁骑着穿了鞋子的马从陇右一路跑回长安?还有长孙家的长孙冲?」
「当然还有卢公家里的程处默!」
李二陛下坐不住了,随即宣召着长孙冲、程处默、李怀仁各自带着订了马掌的三匹马火速进宫。
看着在扔满砂石、残破的兵刃的石板路上飞奔的三匹马,诸大臣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这样也可以?只要在马蹄钉上四个半环形的铁条,就无需考虑蹄甲磨损的问题,一旦马蹄铁损坏,扔掉换新的就是,云侯说得对,这么简单的问题竟然困扰天下将帅近千年,可笑啊,可笑!
李二哭笑不得,李孝恭劈手就抽了儿子后脑勺一巴掌:「有这事你怎么不告诉我,你知不知道你老子为你这四个铁片片花了三千贯啊!」
长孙无忌看儿子的面色也不善。
「父亲不知,小烨当初给孩儿的战马钉马蹄铁的时候就要孩儿发誓不告诉任何人,孩儿实在是不知道他用来坑您,否则孩儿怎敢隐瞒。」长孙冲哭丧着脸给他老子解释。
温大雅仰天长叹:「老夫为四个铁条花了四千贯的国帑,还花的心服口服,老臣昏悖,见事不明,尚请陛下降罪。」
李二苦笑一声:「爱卿何罪之有,以四千贯解决了困扰骑兵千年的难题是有功於社稷,今日的事,就在朕眼前发生,蓝田侯有化腐朽於神奇的本事,反手之间谋算我君臣於皇皇庙堂之上,自入彀中,怨不得旁人,只是日后切莫与这小子打赌,就算他有合理要求也要思之再三,不要让他再钻空子。」
温大雅极有同感的点头,这是云烨没有料到的,自己穷急眼做的事给大唐百官上了印像深刻的一课,以后他的奏章李二会反复研究以防不测,三省六部更是视他的表章如同洪水猛兽,再也不想发生四千贯钱买四个铁条的事。
老程笑的嘴里可以塞进去拳头,拍拍这个,拍拍那个嘴里大方地说:「老李,家里缺钱就告诉兄弟一声,给你宽限几日不是不可以,只是簪花楼就得你要会账,哈哈!」
老牛呆板的脸上也露出难得的笑意,冲云烨点点头,一副欣慰状。李承干早乐的见牙不见眼,李二看不习惯,就对他说:「你还未成年,要那么多的钱财干什么,回头交给你母后,填补宫内用度。」李承前的笑脸顷刻间变成苦瓜。
房玄龄笑呵呵的拍着云烨肩头说:「好一个聪慧的孩子,这满朝文武被你一网打尽,老夫也跟风小有收获,待到休沐之日,来老夫家中小坐,你多和遗直、遗爱他们亲近亲近,年轻一辈在一起投缘,不像老夫,就剩下唠叨了,呵呵。」
李纲老先生是一位正直的人,硬梆梆的对云烨说:「你少年聪慧,多智,原本是喜事,只是手段不和君子正直之风,老夫知道你并非贪好财货之辈,只是为恪物院的建立不得已而为之,你既然要开创恪物学之先河就要立身正直,莫要行差踏错,行事举止当有法度,宁可直中取不可曲中求,否则就算恪物光耀一时,立身不正也难长久。」
云烨倏然一惊,这才是大家的见识。遂整衣弹冠恭恭敬敬的一礼及地:「小子受教。」
孔颖达鼓掌欢喜的说:「孺子可教,孺子可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