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四次考核留任的,比如先前与李冲元交好的中郎将苏定方。
他最长的留任时间就有十二年。
而且,两次留任,都超过了十年。
原因嘛,除了本职工作没做好,要么在位之时出了差错,使得其没有升迁或者调任的机会。
但有道是。
为官者,哪位不想往着上面爬,不可能一直留在原位置之上不动弹的。
除非他是个傻子,要么就是有问题之人。
李冲元心中怀疑,徐达听后也没多说什么,依然向着李冲元介绍着。
从太仓署介绍结束后,又介绍了上林署,钩盾署,?官署,司竹监,京城各苑监,盐监,诸屯,以及各温泉汤池,以及永丰、太原等诸仓。
一通的介绍下来,这时间走得也够快的。
快到太阳已是落了山。
辞了徐达,李冲元带着已是办好各种所谓的入职手续的王廷,出得司农寺来,“李寺卿,我听司农寺中的同僚说,我明日需要到太仓署去上衙,可这太仓署也无人来引我前去,我独自去上衙吧,总觉得不是个事。李寺卿,你看我该如何行事?”
首次为官的王廷,虽未做过官,但到也知道这官场上的路数。
原本,上任之时,该由吏部的人引着去衙门的。
但李冲元他们搞得突然,吏部虽有安排,但却未派人前来。
“明日我让人到吏部去一趟,带些吏部的人一起去太仓署衙门。正好,我还想会一会那位何莫友呢,看看他这是有三头六臂呢,还是自认为他自己是房老儿的人,才敢不敢过来迎我。”李冲元冷笑的说道。
王廷心知,点头道:“那明日我也要好好会一会这位叫何莫友的署令不可。李郡王就任司农寺寺卿一职,他却是不到场,还打发一个小小监事过来,这不是恶心人嘛。”
李冲元笑了笑,“走,今晚你也别回家了,差个人回你府上叫些人到我府上来,我正好有些东西教於你,也省得你明日上任之后,被人刁难。顺便,明日我要查一查这太仓署的帐。”
王廷没啥意见,反正自己以后还得倚仗李冲元,点头随了李冲元回了府去了。
一夜无话。
第二日清晨,李冲元他们在吏部官吏的引领之下,去了位於秘书省左侧临含光门街的太仓署。
太仓署所在位置,乃是隶属司农寺的一片草场之内。
草场不大,但也有一坊之广。
这里基本都属於司农寺的场地,其草场东南角建有仓库,而太仓署,正好位於此处。
吏部的人引着李冲元以及王廷入了太仓署。
众人还未到,这太仓署的人立马出来相迎,左一句告罪,右一句告罪的。
在吏部引完话,离去后不久,李冲元站在太仓署的衙门之中,瞧着眼前的这些官吏夫役,鼻中冷嗤不已,“你就是太仓署令何莫友!”
“正是下官。还请李寺卿见谅,昨日公务繁重,实属无法抽身前去相迎李寺卿。”那长得尖嘴猴腮般的何莫友,眼中闪烁着狡猾,嘴中说是告罪,可心中却非如此。
‘让本官前去迎你,你做梦吧。真以为你是司农寺卿,我何莫友就得听你的。想当年,我跟着圣上打天下的时候,你连个屁都不是。’
何莫友心中根本就没有把李冲元当一回事,甚至,他更是不准备在以后把李冲元当一回事。
李冲元不知其心中所想,但此人昨日如此恶心自己,心中顿时涌上一股怨气来。
顿时,李冲元怒从心起,直接一脚踢了过去。
‘砰’的一声,何莫友中腿倒地。
“啊~~你!!!你为~何殴打~於~於我!”何莫友吃了李冲元一腿,卷缩着身子,双手捂着肚子。
众人谁也没有想到,这吏部的人这才前脚刚走,李冲元就动腿踢人了。
而且。
就刚才那一下,那声音,足以知道,李冲元这一脚的力气有多大了。
而且,何莫友都被李冲元一脚踢得卷缩了起来,可见这一脚的力道大到何莫友都有些承受不住。
再见李冲元双目充血的模样,谁也不敢上前来拦劝,更是不敢出声阻止,就怕这骚事惹到了自己的身上来,遭来李冲元的一顿殴打。
李冲元走将上去,瞧见何莫友那双眼之中的怨气,与不服之气,心中更是怒气满满。
随即,又是伸腿而上,‘砰砰’声不绝。
踢了十来脚,挥了几十来拳后。
李冲元站起身来,揉了揉手掌,“狗东西,本寺卿可是你这种人能恶心的。别以为我本寺卿好欺负,本寺卿想打你就打你,你真以为你是个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不成。我告诉你们,你们的屁股最好都给我是干净的,要是被我查出什么事来,别怪本寺卿下次动手的就是你了。”
“何莫友, 不尊主上官,本寺卿打他还是轻的。这事要是放在鄂国公身上,你们怕是都得要脱一层皮。谁想要告本寺卿的,尽可去告,本寺卿等着。”
李冲元很是生气。
但好在这人也打了,话了发了,这心中的怒气到也消了不少。
可这地上何莫友那模样,李冲元一瞧之下,这气又不顺了。
为何。
原因是那何莫友虽被李冲元打得头破血流的,可双眼依然含着愤怒之色,像似欲要爬起来咬死李冲元不可。
李冲元双拳又握,欲要再痛殴何莫友,可这时王廷却是拉住了李冲元,“李寺卿,算了算了,再打他就死了。”
“狗东西,死了便死了,由他在这太仓署为令,还不知道手上沾了多少恶事呢。王廷,我命令你即刻查帐。太仓署所有人听从其调度,如有不尊者,本寺卿这手还痒着呢。”李冲元被拉住,心中甚恨,直接放下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