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
早就商量好的事情,到了王仲那边,却是变了又变,到最后,自己却是成了一切不是的源头了。
不过。
此时的王廷,到是松下了些心来。
只要能向李冲元借来钱,还了真原寺的借贷,自己也就不用再被逼得没了法子,最后说不定会成为被冷落的一枚棋子了。
第二日清晨。
无数的车架,从长安以及各县出发,往着李庄而去。
而当那些车架还未抵达李庄之时,正好被正在晨跑的李冲元碰了个正着。
“这是我的皂角?好家伙,真是够多啊。不行,李庄可存放不了这么多。行八,去,通知下去,让他们把所有的皂角,都卸到元庄去。另外,让人在元庄搭一个棚架子,防止雨水。”李冲元赶紧向着行八喊道。
跟随着李冲元身后跑步的行八,看着车队走来,向着李冲元打问道:“小郎君,为何不直接送到工坊呢?”
“那可不行,工坊那边乃是秘密之地,我可不希望有外人进入到里面。况且,工坊那边也不好直接堆放这些皂角,得要在工坊那边建一个仓库才行。目前也只能这样了,暂时先放在元庄吧。”李冲回道。
如此之多的皂角,李冲元也只能存放在元庄了。
原本。
李冲元也没想到王廷会这么快就把皂角送来了。
最多会晚上个几天。
可没想到,一切的想法,还不如王廷来得那么急切。
一整天。
前往元庄的车架就没有停过。
一直到了傍晚时分,运送的队伍这才结束。
李冲元站在元庄,看着堆成山一样的皂角堆,实在没了语言可行形容了。
如此之多的皂角。
李冲元没有见过。
而且,这些皂角皆是野生的。
在当下,可没有人去种植这玩意,有的全是野生的。
有北方的皂角,也有南方的皂角。
南方的皂角长得有些偏长,而北方的会偏短。
一眼就能看出皂角堆里的皂角,到底是南方的还是北方的了。
王廷搓着手,站在李冲元的身边,两眼望着李冲元,“李县伯,皂角我已是运过来了,你看?”
“哈哈,王兄,你这也太着急了。本来,我以为你至少还会等几天运过来,可没想到,昨天你才说这事,今天就全运了过来。行了,我也知道你急,可也不用如此之着急吧。即然货已到,那我们也该把帐算清楚了。”李冲元见王廷如此之着急,只能引着他往着元庄宅子方向走去。
不久后。
李冲元的一张收据,已经到了王廷之手。
当王廷拿到收据后,眼睛有些模糊,愣愣的看着李冲元,眼中透露出不少的疑惑,“李县伯,怎么多了一千多贯?”
“我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你即然把皂角都卖与我了,而且如数送了过来,我也不能这么小气不是。多出来的一千来贯钱,就当作是我的见面礼了。”李冲元像是大方一般的说道。
收据之上,那可是李冲元写下的是一个整数一万贯钱。
李冲元怎么会有这么好心,多给了王廷一千多贯钱?
当然不会了。
那一千多贯钱,只不过是一块敲门砖罢了。
昨日王廷欲向李冲元借钱,昨夜李冲元那可是想了一夜。
所以,这才有了这一千多贯的见面礼之说。
就李冲元那对勳贵富人的态度,又怎么可能会大方。
更何况是王家。
可此时王廷却是拿着收据后,心中虽喜,但却是不明李冲元这么做到底是为何,“李县伯,多谢。不过,廷缺的不止这一千来贯钱,廷缺十万贯。不知道李县伯可想好了,能否借十万贯於廷,好让廷度过此次危机?当然,廷也知道,向李县伯借贷如此之巨的钱财,必然是需要一些条件的。”
王廷再次言及借钱之事。
反观李冲元,到是一副不急之相道:“王兄,这事可急不得。你这一开口就是十万贯,你看我,就算是再有钱,我一下子也拿不出这么多来啊。不过.”
“不过什么?还请李县伯直言,如李县伯愿意帮廷这一次,廷在将来,必将为李县伯鞍前马后,绝不二话。”王廷急。
他不急都不行了。
再过三日,那可就是还真原寺所借贷之日了。
到了那一天,要是自己还不出所借贷之钱,他王廷可就要被王家人给轰出王家了。
李冲元淡淡的看了看王廷,又看了看天色,“你看,天都这么晚了,此时商谈这些事情,也着实不是时机,要不,我们择日再谈如何?”
李冲元当然是想拖时间了。
我李冲元又不缺钱,更是不缺时间。
缺的是你王廷。
据李冲元所查所知。
王廷欠着真原寺还钱的日子快要到了。
时间越紧, 对自己就越有好处。
离着三天的时间还远着呢,此时就答应借钱给王廷,那自己的计划,可就要被打乱了。
“李县伯说的是,李县伯也忙了一天,这是廷的不是。要不,明日我再来向李县伯讨教。”王廷懂,也知道李冲元不急的想法。
有道是。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片刻后。
李冲元把王廷送出了元庄,而自己却是望着王廷离去的马车,长叹了一口气,“希望此次的想法能左右得了你,要不然,我这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小郎君,你真要借钱给那王廷?”身边的乔苏,听着李冲元的叹气声后,急忙问道。
李冲元回头看了看乔苏,“看情况吧,这事还没有定下来。”
“不可啊,小郎君。王廷乃是王家之人,这事小郎君最好还是请示一下老夫人,如此大事,可不能随意啊。”乔苏急切的劝阻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