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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
来李庄帮忙的众帮工们,像是吃了某种丸一样,干起活来,有着浑身使不完的劲,更是呼朋唤友似的,你一言,我一语的传达着这么一个突如其来的好消息。
一直到了傍晚时分。
他们这才领了饼子,各自回家去了。
“他娘,你知道吗,李县伯发话了,他说我们可以学一学李庄的沤肥,而且,还可以卖我们一些鸡鸭鹅苗,以后,我们也可以跟李庄的村民一样,过得滋润了,肚子也不用再怕挨饿了。”一回到家的老宋,高兴的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当他那妻子一听老宋之言,惊得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爹,你说的可当真?李县伯真这么说的?”
“娘,我听好多人都说了,说过两天就有消息了。”老宋的儿子小志,赶紧抢话道。
而此时。
老宋的母亲,听到声音后,从屋里走了出来,“儿啊,你说的可是真的?真要是李县伯能教我们沤肥,那今年田地里的庄稼肯定会增产的。还有,这鸡鸭鹅苗什么时候可以养啊?要多少钱一只啊?”
老宋的母亲,是个实在人。
这话里话外,总免不了怕花钱。
也着实。
老宋家,要不是因为她的身体原因,花去了家里所有的钱了,自然而然的,她也就怕花钱了。
本就不富裕的家庭,为了她的病,更是借了好几贯钱的外债,说是雪上加霜也不为过了。
到如今,老宋父子二人,在李庄干了几个月的活计,挣得了一些工钱,这才将将把帐还完了。
要不是去年老宋一家卖命一样的做帮工干活赚钱,说不定都拿不出多少钱出来给他娘治病。
“娘,这事只是听说李县伯发了话,具体还要等两天才有消息。”老宋回应道。
就这样的场景。
在各村各庄之内,到处都在上演着。
而此时。
李庄之内。
李冲元刚吃完晚饭后,乔苏就向着李冲元报怨了起来,“小郎君,我们李庄都还没有摆脱穷困,你就准备帮着别人,这是不是还太早了啊?而且,你这话一出,附近所有的庄子里来的帮工们,可都传开了。估计明日他们就得找我问情况了。”
“你啊你,真是一点大局观都没有,这沤肥之事本就稀松平常,而这家禽也不是谁都能大量的养殖的,除了我们李庄,谁有这个能耐?就你这小气样,真是,唉!算了,你就依我说的话去做就行了。”李冲元见乔苏如此的报怨,而且还是当着李渊的面。
这让李冲元感觉自己这个小郎君在这些管事下人的眼中,都快成了摆设物了。
正当李冲元顿觉失了面子之时,李渊却是说话了,“好。元儿,此次叔公支持你,这事就该如此,一人富不是富,要是有能力者,能带动其他的百姓一起富,那才叫富。一村之富也不是富,全天下富,那才叫真富。”
好嘛。
当李冲元听到李渊这一席话后。
顿觉这小老头是不是也是从现代过来的。
而且。
这样的话,明显就是那位南巡的伟人讲的啊,怎么就到了李渊的嘴里呢。
这让李冲元着实好奇不已,紧盯着李渊,想看看,这小老头是不是跟他一样,来自於现代。
李渊被李冲元盯的有些皱眉,“你盯着我看为何?我脸上有花不成?”
“嘿嘿,叔公,你这话说的有水平啊,一人富不是富,大家富才叫富,真好!”李冲元赶紧拍起了李渊的马屁来。
李冲元的话一落,
婉儿却是挥着手喊起了口号来,“一人富不是富,大家富才叫富!”“一人富不是富,大家富才叫富!”
“一人富不是富,大家富才叫富!”
“……”
李冲元见这丫头明显是在说她自己,赶紧叫停,“停停停,你能不能安静一点,你还不富?你都有两百多贯钱了,你四哥我可穷的呢,把你的钱分一半给四哥,四哥最近有新点子了。”
“不行,那是我的钱,堂叔赏你的金饼子,你一个都没花,比我还富呢。刚才叔公可是说了,一人富不是富,大家富才叫富,你得把金饼子给我一半才行。”婉儿这只小貔貅顿时像是被点醒了一般,直言要分家析产了。
李冲元摸了摸脑门,头疼啊,“去去去,赶紧写字读书去,好端端的新点子,你不想赚钱就算了,还想分我的金饼子,你当我是土豪劣绅啊。”
“土豪劣绅,元儿这话从哪学来的?”李渊听到这么一个新名词,顿时好奇。
李冲元得问后,脸上一展笑容道:“叔公,我这随便瞎咧咧的。叔公,你看你这酒也喝了,要不,你也去休息吧,我与乔苏还有事要商量。”
李渊到也没有深究,而是摇了摇头,在金内侍的掺扶之下,往着大屋走去。
对於李冲元嘴里时不时的蹦出些新名词来,李渊已是见怪不怪了。
甚至。
他李渊还觉得自己的这个侄孙有文人之像,说有成为大儒的潜质。
大儒?
算了吧。
他李冲元才不想做什么大儒呢,而且他李冲元也做不了这大儒。
大儒是些什么人?
用李冲元的话来说,那就是一些自命清高,可这背底里却是龌龊肮脏之徒,就如那位国子监的祭酒孔喻一样。
表面像是为国为民为国子监。
为天下学子,为天下黎民百姓。
可这背后嘛,男盗女娼,无所不为。
就李冲元所知。
孔喻这个所谓的大儒,小妾就纳了三房,而且,其中一个小妾,还是前两年新纳的。
都七老八十的人了,李冲元都担心这货会不会死在哪个小妾的肚皮上,真要是如此的话,他李冲元可就真要笑掉大牙了。
当然。
在当下这个时代。
娶小妾,或者逛青楼之类的,那叫风流潇洒。
甚至还可以说成是高雅。
可放在李冲元这里,那就是龌龊肮脏。
直说,那是他李冲元最是不喜这种事情。
潜在说。
那是他李冲元毛都还没长齐,真要是长齐了,估计也就随大流了。
就好比李冲元要是见到哪个漂亮的姑娘之时,同样也会心猿意马的。
不要说见到什么漂亮的姑娘了,哪怕就是他李冲元每次去平康坊时,每每被青楼的娘子一调戏,那更是心猿意马的不行,恨不得直接钻进去不可。
两世单身狗啊。
到了此间,他完全可以放开了玩,而且还不用负责任。
可是。
李冲元此时却是有大事要做,根本不暇顾及这些自我的‘追求’。
两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