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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驷叔,你怎么就放他走了呢?今天他要是一走,我们以后铁定不好过的。”胡彪瞧着李冲元一行人离开后,急切的看向那胡驷道。
胡驷长叹了一声,“不放他走又能如何?你刚才没听到他说的话吗?他说我们只要敢闹事,他就会不惜革了爵去,也要平一平我胡家庄。况且,我们胡家本就多灾多难,我们今日真要是把这位李县子围在这儿了,出了事,我们都是死。”
“驷叔,那也不能就这么便宜的放他走吧,难道朝廷还真敢打杀了我们胡家庄这么多人不成吗?”一胡家汉子出声道。
“是啊,驷叔,良儿他们去长安打听到,婕儿她们可能会被发配到边疆去的,婕儿他们真要是去了边疆,那可就真的要永世相隔了。”
“……”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
都在说着那些被抄了家的胡家人。
胡驷此时也是无奈的紧。
好半天后,胡驷大声喝道:“好了!我胡系一族,本就遭了难,你们还想让大家一起陪葬吗?我们真要是闹了起来,你真以为朝廷会放过我们?皇家会放过我们?”
胡驷不傻。
胡斐一事当中,胡系一族被抄了这么多家,他胡驷一系的没有被抄,足见此人也是不傻的。
“大家的想法,我胡驷理解,可当下我们又有何办法?就凭我们胡家这些人吗?一千来人又能如何?就算联合其他庄子的胡家人,又能如何?当年战事一起,几万几万人马的死去,这是何等的惨烈,你们觉得朝廷会让我们闹起来吗?”胡驷见众人闭了嘴,又是出声喊道。
而此时,那位胡彪却是有些意见了,“驷叔,如果今日我们把这李县子围住,逼他让他去长安把婕儿她们放回来,想来这也是一个交易,以后我们胡家人也可以帮他处理好胡家庄的事情。”
“你太小看这位李县子了,刚才人家都被我们逼到这个份上,没有为难我们,就已是仁心宽厚了,而且你们没有注意到吗?那李县子的几个护卫,可都是上过战场的,护着那李县子的形态,都是战场上的老手了。”胡驷话说到此处,也就不再说下去了。
懂的人,自然懂。
不懂的人,他解释也是白解释。
胡家庄虽富有。
可也不是谁都读得起书,认得起字的。
也就与着曾经的那大理寺狱丞有着关系不远的这些胡家人,有那资格读书识字了。
而且。
胡驷的话说到这个份上,谁又会不清楚呢。
前段时间朝廷的人过来抄家,就已是一件可怕之事了。
而当下还敢围着一个县子,这要是换一个人,指不定一会就有将士过来再一次的抄家了。
而此时。
李冲元已是在乐道他们的护卫之下,坐上了马车。
马车上的李冲元,拍了拍胸口,小声叹道:“好险,好险,这胡家庄真不是一个好地方。”
“小郎君,要不要我去向西大营禀报去?”马车外的向八,小声的向着马车内的李冲元问道。
李冲元想了想,思虑了片刻后说道:“这事就不麻烦那些将士了,况且,那胡家的人并没有动手,我们就算是想动他们,也没有什么借口。再者,这胡家庄有不少人盯着呢,我们这样做,肯定会一些有心人找事的。”
李冲元此时心中正在猜想着透露自己行踪之人是谁来。
毕竟。
自己这才刚到胡家庄,就被这胡家的人给围住。
这要是这些胡家人真心要对自己如何的话,今日自己就算是九命猫妖,也得死了。
此次。
也着实让李冲元后怕不已。
好在这胡家人并没有动手,更是没有动刀剑。
但这口气。
李冲元却是很难咽下了。
这也让李冲元心中暗叹自己来到这个世道,为何没有个金手指伴随而来。
一个普通的脑袋,一副普通的身体。
稍稍好一些也就这个身份了。
可是。
在唐国这个勳贵圈子里。
就李冲元这个县子的身份,真叫一个垫底了。
而此时,李庄。
得了通知的李孝恭他们。
虽没有亲自前来,可却是派了自家的子嗣过来。
就好比此时的程处默,正与着李崇义为了争一坛酒,都已是大打出手了。
“李崇义,别以为你父亲是河间郡王,我老程就会怕你,这一坛酒乃是我程家的,你李崇义别想从老程我手中抢过去。”程处默脸上一道五爪印,护着身后的一坛酒,一手指着不远处的李崇义。
李崇义也如程处默一般。
身上的衣裳都被撒得个稀巴烂,都快成为乞丐服了。
头发散乱的不成样子。
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就他们二人的状态,也不知道打了多久了。
李崇义可不是一个吃了亏就认怂的货,“程黑子,我告诉你,这酒乃是我李家的,不要觉得你能打,我就会怕你,今日你别想夺着我这坛酒去。”
话一说完。
李崇义再一次的冲向程处默,根本不怕程处默的拳脚如何如何。
而不远处。
翼国公秦琼的儿子秦怀玉,正与着李道宗的儿子李景恒较着劲呢。
站在院门口的乔苏,到是想前去劝架。
可这样的人物打起架来,不要说他这个李庄的管事劝不住,估计就算是李冲元在,也劝不住的。
乔慧以及那些下人,更是连上前去都不上前了。
众人都在担心着。
可这些人当中,却唯有一人不担心。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婉儿。
本来。
打这几个货来到李冲元这里之后。
一开始到还好好的。
可一开始分酒后,先是吵,随后为了几坛酒就开始动起了手。
到现在。
这架都已是打了一两刻锺了。
酒没分成,架却是干了起来。
婉儿自然是不会错过这么一个看热闹的好机会了。
“崇义堂兄,你踢他啊,踢他下面,四哥说踢下面,程处默肯定会倒下的。”婉儿此刻,站在堂屋门口,一边看着热闹,一边挥舞着小拳头,还给李崇义出起了主意来。
“景恒堂兄,你咬秦怀玉啊,他耳朵那么大,一咬就够着了,咬着就不要松口。”
“崇义堂兄,你真没用,连程处默都打不过,刚才我教的你都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