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谁不知道李冲元这是要揍房遗义。
就算是你李冲元想找一个借口,也不至於拿一块板砖来当借口吧,还遮掩,怎不说遮头呢?
“李冲元,你也莫要在这里生事了,你越是生事,到时候圣上的责罚就越重,况且你今日还打了孙主簿,这事无论如何也都说不过去的,你还是赶紧回去吧,要不赶紧进宫去找圣上认个错,说不定圣上能免了你的责罚。”於司业也不在意李冲元如此的嬉皮笑脸,再一番的劝解道。
“多谢於司业,不过国子监我是不打算回去了,太黑,大不了圣上再禁我足呗,
好了,於司业再见,我也确实该回去了,看这天色估计要下雨了。”李冲元无奈,知道自己今天是揍不成那房遗义了,只得打着哈哈,带着大肚他们二人往着务本坊门口走去。 於司业瞧着李冲元冒似真没有找谁的麻烦了,这才向着众围观的学子说道:“你们赶紧回家去,莫要在此多停留了。”
众学子听见於司业的话,又见没有热闹可瞧,欢声笑语般的离去。
“你啊,这般大了,还尿裤子,赶紧回去洗一洗吧。”於司业拉了拉房遗义,摇了摇头叹了一声,随后返回国子监去。
而此时,已是到了务本坊坊门的李冲元,正站在一边笑呢。
“冲元哥哥,你怎不揍那房遗义啊,我最烦他了,天天在我面前说这说那的。”程处弼兴致缺缺的向着李冲元说道。
“揍,一会你去揍,我帮你堵着。”李冲元哪里会不知道这小破孩的想法,他这是看热闹的不嫌事大呗。
“我不敢。”程处弼小声回应,声如蚊声。
“不敢你叫个叽叽啊,你程家不是最善打架吗?你大哥二哥不是很牛吗?怎么到了你这却成了一个玩阴谋鬼计的货色,不过也不对,你程家本就是玩阴谋鬼计的,算了,是我说错了。”李冲元这一边说,还一边往着务本坊里瞧去,想看看那房遗义过来了没。
“冲元哥哥,你这么说我可以,但你不能说我父亲。”程处弼冒似有些生气,可生气生他的气,李冲元才不管这小破孩呢。
好一会儿,那房遗义这才挪到了务本坊门口。
本就丢了脸的他,哪敢跟着众学子们一道啊,此刻的他,依然还有着不少的学子对他指指点点,羞得他真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可他再细步慢挪,也得出务本坊的大门。
“哟,这不是让我好等的失了禁,尿了裤子的房家小四郎嘛,怎么?你也会有害臊的时候啊?哈哈哈哈。”一通好等的李冲元,再一次的把房遗义给堵着了,还一边耻笑了起来。
“李冲元,你别欺人太甚。”房遗义心中虽害怕,但被人羞辱之时,总是会爆发出一些火气来。
“我欺你了吗?你不是很拽吗?我可没打你吧?这裤子是你自己尿的,可不是我李冲元往你身上泼的,切,没胆鬼,跟我斗,如再有下次,小心我敲断你的腿。”李冲元着实没啥心情对着一个浑身骚气之人下手。
如自己真要下手了,说不定还污了自己。
放下几句话后,带着大肚二人径直的离去了。
“哼,总有一天,我要揍死你!”房遗义瞧着李冲元远去的背影,皱着眉头恨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