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不知其意,他们也能从李冲元的状态上看出一些端倪出来。
“李冲元,性烈难驯,当堂殴打国子监主簿,利嘴辱人,我身为国子监祭酒,本该以教化之名,好生教化於你,可你如此性子,我自知无能为力,曾经在崇文馆与太子皇子们常有打架之事,而今又是堂上睡觉,与孙主簿争执打架,今日我以国子监祭酒之名,把你从国子监除名,永不为我国子监的学子。
” 孔喻对於李冲元的性子,今日算是领教了。
以往也只是听说,而今,就如他说的话一样,烈性难驯。
“哈哈哈哈,好一个国子监,好一个祭酒,颠倒黑白是非的本事,那真是比谁都厉害,估计连我家的狗都比不了了。”李冲元见孔喻说要把自己革除国子监,心中到是欣喜,但这脸上却是挂着愤慨。
“你!!!”孔喻被李冲元的这一句话给气的,伸着手指指着李冲元,但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你什么你,老子现在不是你国子监的学生,你再指着我,信不信我弄死你,孔二愣子,还有你孙贱人,你们都给我等着瞧,记得,别黑天走夜路,指不定哪天被鬼上了身,哈哈哈哈。”李冲元把桌上的书一抱,哈哈大笑就离去。
丢下一群不知所谓的人愣在当场。
这才刚入学第一天,就被国子监给除了名。
这事估计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吧。
至少,在国子监就从未发生过。
而且,李冲元离开之前,还指着孔喻的鼻子骂了一句孔二愣子, 至於孙贱人,那只不过是附带的罢了。
“小郎君,你脸怎么了?你怎么出来了?”一直守在国子监外的查仁和大肚二人,却是瞧见了从国子监出来的李冲元,赶紧奔了过去。
本来,李冲元的吩咐他们二人可以回府去,到了点的时候再来接自己。
可这查仁却是个死脑筋,带着大肚一直守在外面。
这就犹如以前,李冲元去崇文馆读书之时,他就一直守在宫城外。
“没事,以后不读了,谁爱读谁读去,什么国子监,应该叫狗监,一堆恶狗,逮谁咬谁,哼!”李冲元把书扔给查仁,嘴里还不忘愤愤而道,反到是他脸上的伤,根本不关心一样。
“小郎君,老夫人要是知道了的话,你必定又要受罚了。”查仁见李冲元这般姿态,虽不知自家的小郎君在国子监里发生了什么,但他可是受了老夫人的话,要时刻关注李冲元的动静。
“这事你可不能跟阿娘说,唉,这也不能怪我,是这国子监要把我除名的,我可没有得罪谁,刚才你们也见到了听到了,是那孙贱人跟我过不去,好了,现在名也除了,以后可以不用进什么狗监了。”李冲元怕自己的事被老夫人知道去了,赶忙叮嘱一声查仁。
至於查仁会不会打小报告,李冲元也没个底。
眼下,能瞒一时是一时吧。
对於孔喻与孙兼会不会把此事告诉圣上,想来是当然的了。
李冲元也不怕,本来就不想读了,大不了再禁足呗,反正这国子监,李冲元再也打不算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