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们一起去。”李冲寂应道。
见圣上可不是那么好见的。
未得召见,就想着要去见圣上,对於他们三兄弟而言,基本不太可能。
这要是放着是一个国公什么的,或者是一个重臣之类的,到也简单,可李冲寂他们,最大的也只是一个殿中御史罢了。
非朝议之时,他李冲寂也是难得见到圣上一面。
此时,显德殿中,李世民坐在上首,冷冷的看着下面的李冲元,“李冲元,说,为何要殴打长孙淹他们?”
李世民的这一声怒喝,震得当场的李冲元耳膜嗡嗡作响。
李冲元虽也见过当今的皇帝李世民,平日里可不是这般样子的,而今日,冒似怒气很大啊。
李冲元虽说并不害怕,但为了自己受了那一月之苦,直接跪了下去,开始哭诉道:“圣上啊,你要为我做主啊,这长孙淹三番两次在崇文馆殴打我,昨日更是把我堂弟崇真打得鼻青脸肿,我这气不过,这才打了长孙淹。”
李冲元的这一跪,直接把李世民,以及站在一边的齐国公长孙无忌、长孙淹,还有那大理寺少卿给惊得有些无以复加。
唐朝不兴跪礼,而且皇帝也不喜欢别人行跪礼。
李世民见李冲元如此这般,鼻涕都流得老长,眼神之中开始闪烁着一丝的怜悯来。
“你放屁,在崇文馆我何时殴打过你?你这是信口开河,胡说八道。”长孙淹也没想到,李冲元这么不要脸,还行直接跪下,更是恶人先告状,心中一怒,当着圣上的面指责起李冲元来。
“圣上,两个月前,太子和长孙淹就把我打得昏迷了一个月,要不是我命大,说不定我现在已经跟我父亲见面了,我真是可怜啊,没了父亲还要遭人殴打, 太子打我,那是我这个臣子的不是,可他长孙淹打我,这就是欺我没有了长辈庇护啊。”李冲元此刻不再顾忌什么了,哭天抹泪的开始告起状来,更是装出了一副可怜惜惜的模样。
李世民他当然知道李冲元两个月之前的事情。
而且,他也知道自己的儿子把李冲元给打成昏迷状。
儿子打了别人,身为父亲的他,到也没什么想法,但太子打臣子,这可就有些过了。
况且,还把人给打得昏迷一月的时间,这好在只是宗亲的事情,要是换成另外一人,估计朝堂中的文臣们能把这事扩到大天下皆知的状态不可。
“我知道你受了委屈,昏迷一月确实是高明的错,明日我着他上门给你道个不是去。齐国公,卢爱卿,长孙淹他们的事情就到此为止吧。”李世民听着李冲元把他的老爹都抬了出来,赶紧出言阻止道。
把死去多年的老爹抬出来,这明摆着是说没有长辈在,受别人欺负。
而且还是直指他这个皇帝,更是直指齐国公长孙无忌他们。
此刻,长孙无忌得了李世民的话,也知道这事是不可能再追究了。
原本,李冲元的父亲李瑰与他本就属朝堂的同僚,而且还是同一系的文臣,自己儿子头虽被李冲元给打伤了,但李冲元都把他已是逝去好些年的父亲都抬了出来了,他还能说什么呢。
“是,圣上,我这就回去好好管教管教他。”长孙无忌拉着依然一脸不愤的长孙淹向着李世民行礼离去,就连那大理寺少卿也不得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