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我自家运气不好,也怨不得谁!”李绩苦笑。
中平好奇道:“你这斩三屍自然和我们衰境不同,不知你进来后是否玉册留名?
没留的话,速速离开,也无所谓;如果留了,那可就麻烦多多!”
李绩一摊手,“兀那玉册,在我进出第一团灵云后就把我拉了进去,也是迫不及待的很了!”
中平看着他,有些无语,“进出第一团灵云后?你可知我们衰境修士在踏入这里的第一步就被刻进玉册,身不由己,哪还等你去进出灵机云团?
你知足吧,至少玉册在你方一进来时还有过犹豫,可惜你不知死,非得往里面凑,怪得谁来?”
李绩再次一楫,“之前孟浪,全在初入宝地,心中惶恐,不知名从何出,急切间找不到人打探,所以飞剑乱飞!
实话说,这一路下来,也砍了百十处云团,其中很有几处有些蹊跷,想来是藏了人的,却不为贫道的飞剑所动,宅的踏实。
我是问询,也不是寻人生死,又岂能真的妄起杀戮?前辈肯还手,想来是有些闲暇时间,所以鼓庆云相撞,实为求人问路,并非心怀恶意!
十年苦短,一生蹉跎,心如白隙,还望前辈谅解!”
道个歉能死?留着面子何用?这是李绩的行为准则!虽然这中平已经露出善意,但还需进一步凿实加深,否则素不相识,萍水相逢,人家为什么要交浅言深?随便说些肤浅的表面东西糊弄过去就是,数千年的经验之谈又凭什么白白相告?
要不是看他皮肉消融,肉衰已深,现阶段不宜进食,他早就酒肉招呼过去了。
人生际遇,总是不如人意,气势汹汹而来,以为在不可说之地能大展拳脚,意气风发,方不负一生所学,半仙之体,再不需像以前那般的谨小慎微,却谁知道这才一进来,便被规则狠狠的闷了一棍!
这鬼地方,竟不以斗战修为实力为尊!比的是开会?比的是演功?这对那些擅长战斗的道统来说何其不公?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也证明了在圣境四天上的那些存在到底是些什么货色!
他倒不完全担心的是自己,他有斩屍之能,进不可说之后的伟力加身和其他衰境修士有本质的不同,那是加了三次,一次比一次弱,一次比一次缓和的伟力,其中很是意味着某些东西。
他担心的是三秦!这老家伙一身本事和他一样,也都在斗战杀人上,又哪里会什么开坛讲法了?李绩一直不解的是,三秦飞升不可说近千年,为何一点音讯也无,现在看来恐怕也是不得已,堂堂大剑修真本事用不上,年年为生命奔波,怕也是活的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