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选这两人,皆是未曾答应反水的外人,一个是针对的目标,一个则死拿剑修面子,拒不妥协,当然要先推出去送死。
谁知这剑修虽是耿直,
人却不傻,看李绩不肯出头,意识到其中怕是有猫腻,於是一捂屁股, “呀,我这几日水土不服,吃的干燥少水,却是痣疮犯了,行动不便,道友还是另请高明吧!”
饶是法修修为深厚,心境沉凝,也被这人气的是三屍暴跳,七窍生烟,心中暗暗咬牙:星系之内,剑修皆该杀!
更让他恨上加恨的,是上面巴革王的怒斥,“怎地?我让你们来是替寡王出力的!不是让你们来逛窑子的!出战争胜,还要挑肥拣瘦,是坊市开的太平淡,想找刺激不是?”
这法修两头受气,偏还不好发作,只能咬碎钢牙肚里吞,回头冲一名修士言道:
“芮师兄,剑修都不靠谱,徒有虚名,皆贪生怕死之辈耳,还请师兄出马,再胜一局!”
他打了个眼色,那芮师兄心领神会,跳将出去,便与那瘦高剑手战作了一处。
修士玩近战,又和土着战士不同,没有那么刺激的血脉张的剧斗,反而你一剑我一拳的斗的文明,节奏缓慢,游走频繁,看的数百土着们嘘声大起,都以为他们这是在摆架子糊弄鬼呢。
其实土着们这是冤枉修士了,修士的一拳一剑,看似缓慢,其实内中所蕴之力,可不是抡斧头锤子能比拟的,如果对手是名土着战士,只一下便得被击碎脑袋,可偏偏两名修士对战,却是看不出凶险在其中,只以为是在演戏,所以大为不满。
李绩看的也甚是无趣,不能说两名修士不尽力,但也很难说他们是真心拚命,属於最大限度的对练而已!
修士的近战,基本就是这个德性,要知道,这些数百年的老婴,其中绝大部分可是数百年没挥过拳头的;体修剑修还好些,起码还能看,换两个法修上来,那才真正是真实的假打呢!
不是说修士都没有近身的能力,而是修士的所谓近身,其实就是一瞬间的交错,骤合骤分,是不可能厮缠一起的;在宇宙中,千里对战之遥,近身本就偶然稀少,偶一为之,也瞬间拉远,所以你让他们现在完全面对面的出招,那些江湖上的把式,又有谁练过了?便筑基前后习练过,数百年之后也早已忘得干净,谁还象李绩般的天天磨练?
凡人的聒噪,对战双方是不会放在心里的,这点素质都没有,还修什么道?一群愚夫蠢妇,又看的懂什么?
那芮师兄十余招过去,觑个空子,‘呀’的一声,被击出几丈远,遂拱手称败,
“道友近战了得,我是不及的,他日有闲去得深空,再与道友各尽所长,求个痛快!”
这是既认了输,又留了话头,言外之意便是近战没意义,有本事咱们宇宙见!
他话说的漂亮,但李绩如何看不出这厮其实是故意诈败的,也不知存的是什么心?大概便是为了第三场的群殴吧,否则两场巴革王全胜,往后也不用比了!
他是无所谓,可却有所谓的,巴革王大骂道:“我把你们这些狡诈的方士,竟敢如此糊弄本王!这是不想在本星做生意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