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绩郑重的从身后取下飞剑,层层解开布缎,露出飞剑的真容,这一刻,所有嵬剑山剑修再无怀疑,
“盲道之战后,我与剑狂师兄都受了伤,尤以师兄为重,所以出盲道后便觅一星体养伤一年,由此耽误了传信的时间,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李绩尽量详细的回忆,他不能左右嵬剑山的后续报复行动,只能给他们一个最真实的战况再现,
“无上道德真宗主要的目的便在飒遝和吾为剑狂两位师兄,至於我么,他们还未看在眼里,不过是恰逢其会罢了……”
………………
夜晚的嵬剑山,并未沉静,站在客舍前,看到的不仅仅是漫天的星辰,还有山锋各处不断闪现的剑光,那是夜练的剑修们!
李绩有些好奇,数百上千年来,嵬剑山是如何维持一个势力永远保持在一种勃勃向上的趋势的,仅仅是靠杀戮么?
这个门派几乎没有任何的物质享受,轩辕的修练环境已经很清苦了,但和嵬剑山一比,他们仿佛生活在东海!
这是个真正的苦修之山!
李绩其实并不喜欢这种修练方式,在他看来,劳逸结合才是王道,这种对精神意志的过份压榨,往往到了最后反而会适得其反;但修士中没人是傻子,嵬剑山如此做一定有他们不得不如此的理由,他一个外人,实在是没有必要置疑其中。
食物味同嚼醋,其他的更不用提,如果一定要在新广成停留一段时间,他是绝不会选择这里的;苦修会传染,看到别人都在用功,你好意思再去想东想西?
白天的交待平静毫无波折,既没有冲动的暴起,也没有毫无道理的怀疑,都是明白人,飒遝的行事风格特点,就决定了他的归宿,早晚的事,
也没有所谓的馈赠,剑修不兴那一套,他此来收获的是友谊,而不是外物;嵬剑山最出名的就是他们的飞剑,他用的了么?
李绩叹了口气,转身看向漆黑的夜空,“唐风山主,夤夜来访,不知有何指教?”
唐风的身形从夜空中浮现,他虽没有使手段刻意隐身,但以他元婴大圆满的境界,遁行之下,一般真人还是很难发现他的行踪的,
“寒鸦道友之能,名不虚传,果然非同小可!”
他手中一翻,提出两个酒壶,掷过一个,“在人前我是不喝酒的,一山之长嘛,但其实,私下里也是会偷偷喝几口的!飒遝师兄不耐山中清规戒律繁多,也是他长年流浪深空的原因,可惜,我却是走不开的。”
两人在客舍屋顶盘腿坐下,这处客舍的位置极好,俯看之下,嵬剑山全景历历在目,巨细无遗,
“我和飒遝师兄喝过一次酒,在贔屭古船上。”李绩谨言慎行,他总感觉,这次新广成之行没有那么简单,飒遝此人看似粗鲁,实则精细,一个不动脑子的修士,他也活不了这么长,杀不了这么多人。
唐风点点头,“师兄好酒!喝完酒便要杀人!这脾气,劝了数百年也劝不转,只能由他,却不成想……天道之下,因果循环,也是无话可说,
嗯,我们不说他,你来新广成,感觉和青空相比如何?”
李绩一笑,“各领风骚,各擅胜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