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隐山,阴阳大殿内,十余位逆天真人面色严肃沉凝,断流真人眼神如刀,死死盯住面色如纸的龙须道人不放,
天原十日过去,属於逆天宗的金丹魂灯十九盏已灭了十六盏,这几乎是逆天宗近二百年的金丹产出,这样的损失谁能无视,谁能轻易放过?是必然要找出个替罪羔羊的。
龙须,便是这头羊,虽然有些委屈,但此次天原之行由他主持安排,也是逃无可逃。
一名和龙须交厚的真人出言相帮,
“龙须罪无可赦,毕竟十六名金丹之死在我逆天历史上还是首次,但是,宗主和各位真人还是要考虑到这次事件的主因,是因为血河道和蛊盟处心积滤的安排布置,换别人来组织,结果恐怕也一般无二,最主要的问题是,我们事先没有接到任何消息,几名暗子也毫无动静,这是宗门之难,实非一人之过!”
负责宗门对外联系的真人苦笑着摇摇头,
“血河道此番布置极其严密,上天原前都未明示计划,而且,咱们在血河道隐藏最深,境界最高的羌骨已失手被擒,生死不知,想来就是因为传送消息而暴露的……至於其他的,境界太低,接触不到什么核心机密,也无甚大用!”
断流重重的哼了一声,“你这万法堂首不要做了,金风岭百年苦戒,你可有异议?”
龙须心中一凉,却也不敢多说,虽然金风岭金风刮骨,可比起那些在天原上身死道消的师兄弟来说,又算得了什么?於是向殿内真人们一一行礼,黯然退下。
断流转过头,“我等还是太过大意,那血河道和蛊盟,真的联手了么?”
一名白须真人却摇摇头,“未必是已有盟约,应该是天原上偶然的配合,那蛊盟一贯喜欢做落井下石的勾当,借此来打击我们而已,他们不傻,也知道三足鼎立最有利於修真界的平衡,真要我逆天宗倒下了,下一个倒霉的就是他们蛊盟,这一点,他们看的很清楚!”
断流点头道:“也就是说,虽然明知蛊盟也是凶手之一,却不能找他们寻仇报复?以防他们彻底倒向血河道?”
“宗主睿智!”白须真人附议道。
断流长叹一声,“一步软,步步软,逆天宗落得此番境地,我断流要负主要责任!大家也议一议,有什么切实可行的办法?难不成便只能把希望全部寄托在师叔他老人家身上?”
一名真人却持相反意见,“既然错,何妨将错就错,彻底收缩,保存力量,以待来日?只要师叔出山,一切都不再是问题!如果现在便一改妥协作风,主动出击,诸位可曾想过,以我等现在的实力,真的能有把握压过血河道么?如果只为一时意气冒然报复,若损失惨重,丢了根本,就算师叔渡过寒劫,结果看到的是个烂摊子,又有何意义?”
持他这种观点的还有不少,说好听点就是保守谨慎,说难听点就是不想承担责任,把门派兴衰一股脑推到境界最高的人那里,却全不考虑要是他们口中的镇宗梁柱要是解不开寒劫呢?或者,便是能解,也要耗时数百上千年呢?以血河道步步紧逼的态势,他们还有数百年回旋的时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