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乱成一团,大部分修士都兴奋不已,尤其是那些囊中寒酸,缺枪少卵的筑基,融合普通修士们,他们不怕拚命,怕的是拿木刀去和人家铁剑拚!
对外剑修来说,法器,符籙的多少和质量,是和飞剑放在同一层次的利器。
“这位师伯好粗鲁!”林彩衣向身边的青衣悄悄说道。
“粗鲁总比没担当要好的多!起码现在,我们也有机会正大光明的为自己,为门派而战!”
情况并没象她说的那么好,是有一部分修士有了死战的觉悟,但大部分修士还在犹豫。
金丹归师伯?满话好说,满饭难吃,牛皮是吹出去了,到时你若挡不住呢?倒霉的不还是他们这些境界不够的弟子们!
李绩对辟邪弟子们又做了些许安排,他对剑派不熟悉,对人员也不了解,只能是粗略的草草安排,他现在的权威来自於残忍好杀,弟子们怕他要远胜过敬他,要彻底收心,他还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才可。
不多时,辟邪剑派数千年的珍贵库藏都被搬了过来,说是数千年,屁大点的岛屿又能积攒下多少家当?
很快的,在一些心动修士的主持下开始了瓜分,主要就是三类,丹药,法器,符籙,其他很多珍贵的器物低阶弟子们也用不上,即使这样,大殿也立刻变成了欢乐的海洋,未来拚不拚命再说,今日先把好处捞到手才是真的。
上高掌门心如刀割,这种败家子行为比杀死黑金更让他心疼,又不好说什么,每当看到那个轩辕剑修平静的眼睛,一股冷意便不由自主的浮上心头,只有到了现在,他才明白和轩辕相比,自家弟子在格局,意志,气质上无法仰望的差异,他真的很奇怪,自家先祖当初为何要离了轩辕来这地方开宗立派?
李绩也不去管他们分家财分得吵吵嚷嚷,目光从躺在一旁无人问津的黑金道人屍体上扫过,心中坚若铁石。
黑金?瞧他起的这名字,就该杀!
李绩初来乍到,对辟邪剑派的现状两眼一摸黑,他哪里知道此人该不该杀?
但这世上,有些事是不需要去穷究背后的前因后果的,不该死而死的人又不止黑金他一个!
从古至今,历来要颠覆一个组织,不管是国家还是门派,手段来来去去无非就是那几种,核心策略便是:强硬的杀掉,比如同信常青,软弱的挂起来,比如上高,剩下的黑金在其中担当一个什么角色,用屁股想也能猜得到!
黑金道人一定和某个势力达成了某种协议,具体是谁他也懒得去打探,冲早会跳出来的东西,费那个劲干什么?
此人在辟邪剑派中有些地位,也有些人脉,甚至和云顶剑宫还有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早年和自己冒充的角色还是旧识,长久相处下去,引起他的疑心几乎是必然的事,这样的人不尽快杀掉,留下来给自己添堵么?
至於可能的杀错,李绩并不太在意;那些所谓的英雄豪杰,顶天立地的正义人物,标榜自己平生杀了多少却无一人杀错的事迹,李绩是嗤之以鼻的,这世上哪有纯粹的对和错?屁股坐的位置不同,立场对错自然也不同,又哪有绝对的好和坏,对与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