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是心思深沉之辈,转眼间便想透了其中关窍,便如两个久别重逢的老友般,带着微笑走向对方。只吓的后面的豆腐庄一边往前跑一边从裙腰处掏出一件物事,嘶声大叫道:“小贼,快回来,他要杀你。。。天杀的小贼,快回来啊。。。”
豆腐庄的喊叫哪里还来的及,转眼间两人距离接近丈许,李绩一震长剑,一式六合天地,汹涌的法力毫无保留的贯入长剑中,疾刺而出。几乎同时,黑袍道人也突然向前飙进,完全不顾李绩的长剑,手底下翻出一把泛着绿光的短剑,嘴角还露出一丝残忍的微笑。
一寸短一寸险,一寸长一寸强,这个道理即使对道人来说也是适用的。所以,李绩的长剑毫无疑问的率先击中道人的心脏,并在道人惊恐无比的神情中刺入,穿透。道人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道袍没有起到防御作用,为什么这个凡人的长剑包含的竟然不是内力,而是法力。
虽然他可能永远无法搞清楚,但并不防碍他临死前鼓起全身的法力发出一枚水箭,至少我能和你同归於尽,这是黑袍道人最后的念想。
李绩完全没有时间,空间去躲避,太快了,他甚至都没兴起这个念头。然后一座金锺罩定了他,水箭击中金锺荡出一圈圈的涟漪,金锺纹丝不动,水箭却在消减,李绩还有空回头冲豆腐庄笑道:“这东西你弄出来的?你这婆娘也不早说,唬老子一跳。。。”
豆腐庄跑到近前,急切间差点崴了脚,一双手劈头盖脸的打将下来,“我把你个天杀的小贼,屁本事没有,偏去学人装英雄。。。”
女人常年劳作,打人也没个分寸,李绩只好一把抱住她,丰腴的身体让他心中一荡,口中胡扯道:“疯婆娘,那个就是符籙么?没想到你先人倒是给你留下了好东西,还有没有,先给老子来一打。。。”
剧烈的法力波动很快引来了巡山道人,不久,几名虽年老但似乎地位甚高的老道也赶了过来。道人们仔细检查了那具屍体,互相间以密语交谈,然后一名老道走向两人。
“老道方石,敢问,符籙是哪位发的?”
豆腐庄满不在乎的又掏出一枚符籙,:“是奴家发的,先人所留,不知道长有何见教?”
方石道人点点头,谷口镇居民有符籙再正常不过,都是修士后人,哪家没点保命的手段,有符籙不稀奇,还有拥有法器的呢,“吾观姑娘并未感气,却如何使用的了符籙?”
豆腐庄一瞪眼,“老大的年纪,你都不看仔细么?这是血脉激发的符籙,与是否感气有何关系?”
几名老道聚过来,仔细辩识那张符籙,皆大惊。方石更是恭恭敬敬把符籙递回道:“不知者不怪,姑娘请收回,老道孟浪了。”
老道又转向李绩,不过语气客气了许多,“吾观小友手持长剑,想来贼子便是小友所杀?却不知小友如何杀的?”
李绩遂把其中缘由说了一遍,方石叹道:“天意啊。。。明日你去找法原,这次感气所花费用皆退还於你,以酬小友搏命之功,另此事还需二位莫要多言,以免徒生事端。“
道人们很快带着屍体离去,李绩撇撇嘴,”新月门忒的小气,连把法器也不赏,早知道我就先翻翻那死鬼的屍体了。。。“
豆腐庄仍余怒未消,骂道:”你要法器作甚?感气都不成,身边带个法器,难不成想人来个杀人夺宝?“
李绩也不理她,
自把两个木桶挑上,突然发现地上不远竟有条3,4斤的大青鱼,嘴里一鼓一鼓的,还未死透,想来是那个平都道人冲出水面带出来的,不由大笑道:”好极,今天晚饭有着落了。“ ”吃货。。。“豆腐庄扭头便走。
”就好象你多斯文似的,今天晚上老子高兴,再给你个疯婆子露一手,你有本事就别吃。。。“
由於泉眼处距离谷口镇较远,这次生死相搏除了道人们,也没人看见。豆腐庄一反常态,不再多话,回院便把自己关在屋里。李绩也不去管她,挑完三趟水把水缸灌满,便去食铺寻摸调料,他晚上要做的这条鱼,是前世饭店的一大杀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