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交心
司徒星跟在一个带刀青年身旁,那青年面貌和他有几分相似,面貌却坚毅随和,一举一动,皆有高手风范,司徒星道“二哥,我们干嘛要帮万里盟,前天马亦普那混蛋还把我打伤,哼,不灭了他们就好了,还帮他们!”
那青年正是他的二哥司徒朋,司徒朋又是好笑,又是气恼的骂道“三弟,你就不能多了解些司徒世家的情况吗,这万里盟本就是我们自己的人,自己不帮自己,还有谁帮?”
司徒星恍然悟道“原来是自己的人,那马亦普把我打伤,爹只是派人去责斥马万里,并没有把他怎么样,是因为这个原因呀,可马亦普打伤了我,这个我得捞回来吧,二哥,你得帮我!”
司徒朋摇头苦叹,道“呵,这个我可不帮,你自己惹的事,自己解决,只要不把事闹大,爹那我帮你顶着!”
司徒星瞧了一眼狼狈的马亦普,得意的暗暗狠笑“嘿嘿,有他玩的!”
魔教等人突见司马世家带人带助,脸色变的极为难看,魔教的两个长老道“小姐,事情不太妙,你武功高,有可能逃出去,不要管我们了!教中其他兄弟听令,全力护送小姐突围!”
“是!”其他众人齐声应命。
弯刀护卫也小声的跟沙仁安道“大王子,凭我等的武功定能把你平安的送出去,只是其他人就顾不了!”沙仁安知道他们说的是钟若雪,小声道“嗯,先把我保护好,有能力再顾他人!”他们声音虽小,但武功高强的若雪也能听的仔细,心中微微苦笑,暗想“不知乐郎伤的怎样了?唉,我这样伤他心,他肯定能把我忘掉吧,雪儿复仇,怎么把乐郎也连累进来呢!乐郎,你在流泪的时候,雪儿心里却在滴血,你放心,雪儿这辈子除了你,身子不会给任何人的!”
马万里看着死伤的手下,心里在滴血,暗暗咒骂“若不是本盟两大护法去了南陵,怎会搞成这样,几十年的基业,若是让父亲看到,这般惨景,会骂死我吧,不过,他老人家失踪了十多年了,想让他骂,也见到人哪,唉,全是可恶的魔教,还有可恶的司徒业,哼,居然现在才来”有些失态的马万里,像发疯的野狗,嘶鸣一声,扑向若雪,其他高手也尖啸着分抢着势竟力薄的魔教众人,没几下,魔教的人只剩下若雪,两长老,富贵等七八个高手,沙仁安在几个护卫的保护下,已独自跑到一个角落,快突围而了,万里盟的心思全在魔教等人身上,见沙仁安身边高手太多,知他不是魔教之人,有心放他,沙仁安大叹自己运气好,随着压力一轻,他们已冲到人群外,几人急奔而逃,连头也不回!
若雪和马万里勉强打个平手,若雪的寒流气劲散出,雪花飞舞,衣衫冷摆,冷玉般的小手,灌着阴寒的真气,击在马万里飞来的穿云腿,腿法急促,暗含气流,如云如山,变幻莫测,若雪和他硬拼了十多下,只震得手掌发麻,粉臂略事僵硬,马万里也不好受,一脚碰在她的嫩嫩小掌上,一股股刺骨的寒气,直往他体内钻去,十多腿下来,下半身如浸在冰窖中一样,好不难受。
两个长老武功虽然高妙,但敌不住人多,没几下已受伤数处,若不堪言,暗怪若雪气走了乐乐和那四个女人,若是有乐乐和那几女相助,说不定早突围逃走了呢!正在绝望的时候,突然身边响起了炸雷,急用护体真气,把自己牢牢包住,雷声不断,惨叫声也不断,司徒朋大吼道“散开,这是天机阁的“霹雳子”!”等人散开的时候,司徒世家带来的人还剩四十多人,万里盟的人还有三十多,衣衫尽破,好不狼狈!马万里也不打了,气的要咯血,在灰烟中,谨慎的戒备着四周。
雷声虽停,烟雾却未散,许多黑色蒙面人,刀拿细长窄薄的刺刀,轻轻划着万里盟等人的喉咙,像杀鸡般,气管和血管断开时“仆仆”声,细微响起,那人也在响声事,抽噎着倒地。
“轮回?!”司徒朋喝问道,"为什么杀我司徒世家的人?"
“有人付钱,我们不问为什么!”一个冷艳的声音,既能让人听到清楚,却又让人摸不清她在哪里。
“哈哈,那雇主好大手笔,光这霹雳子就用了四十多颗,值四十多万两银子,我怎么想不出,哪个仇家有这样的财气!”司徒朋不信的说道。
“司徒世家很在乎四十万两银子吗,不会!别人也不会在乎,慢慢想吧,司徒世家的仇人让你想到死也想不完,多好玩的事情,这是杀手的乐趣!”那女子声音森冷,缥缈,却又十分好听。
“杀!”
“杀!”
由暗杀转为明杀,刺刀在砍,在刺,人在呻吟,人在喷血,司徒朋走到张莫休身前,道“师父,他们来了六十多人,形式恐怕对我们不利,不如我去调城卫兵马过来围剿!”
“江湖私斗如果派兵,会让人耻笑,万里盟数年的威名不就毁了,不能这样。”马万里插嘴道,神色甚是坚决,又转身躲开轮回刺客的一刀,穿云腿出,那刺客居然躲开,逃遁别处。
司徒朋鼻吼微微哼了一声,心里暗骂“嘿嘿,装什么装,万里盟有什么威名好毁,就算有些好名声,今天老窝被人烧了,今后还有什么脸面在江湖上混,幸好司徒世家的大事将成,到时就用不着你们了。”
马万里气恼的厉害,先是乐乐恐怖一击,再是颠倒邪神功,又来了轮回霹雳子,把总坛的好手杀的只有二三十个了,一边追那个倒霉刺客,一边暗下决心,定要把派在外面的分坛高手召回来。
张莫休刚杀掉一个轮回刺客,突觉背后危险逼近,伧忙侧身,一股凛冽的刀气,贴着他的护体气罩抆过,气罩扭曲变形,差点破个缺口,体内血气翻腾,惊出一身冷汗,“好霸道的刀气!”,目光寻去,只见一个黑衣蒙面的人,手持一把奇形的虎齿大刀,似刀似锯,张莫休疑问道“阁下不是轮回的吧,跟我有何冤仇?”那人冷硬的喝道“万里盟的都该死,你是盟里的人,所以你必须要死!”声音非常年青,却说的杀气森森,语气坚定,好像张莫休已是死人似的。
张莫休内心苦笑,暗忖“这万里盟的仇家果然不少,我们刀谷跟他们结盟,真不知道为了什么,唉,若不是为了二师兄巴克星,我哪会落到这种地步,在江湖没了好名声,混在万里盟,又时刻担心被人暗杀!”使虎齿刀的人却不让他多想,大喝一声,腾空跃起,如猛虎下山,势不可挡,刀气怪啸着对着张莫休的头顶,斜砍。张莫休也是使刀的高手,知道这一刀的力道,不敢硬接,错开一步,避开他的刀,不料虎刀微转,虎齿泛着寒光,尖啸着横斩过来,张莫休惊叹黑衣人的刀法精妙,低吼一声,倒翻上半空,身子突坠,刀光在他的翻滚中,光芒越聚越多,他以同样猛不可挡的一招,反击给黑衣人。
那黑衣人正是百里欢,本想趁着万里盟混乱,杀几个盟里人报仇,看到张莫休用刀甚是精妙,少年心性,想和他比比刀法,没想到张莫休一出手,就是如此厉害,收起心里的那份狂傲,谨慎的和他拼斗。
司徒朋终于在刺客中,找到那说话的女刺客,他扫视了一遍体态丰腴,凸凹俱显的她,笑道“身材真是不错,若是留些刀疤伤痕,那是多么可惜的事!卿本家人,奈何为贼”忽然又想起什么,郑重的问道“你是血影?”
“哈哈哈!没想到还有人知道我,出名的刺客并不好过,所以”没有所以,只有进攻,黑影飘闪,快如雪貂,比身法更快的是她的刀,一道身影,七道刀光,七道身影,多少刀光?可惜没有正确答案,那刀光在闪,在动,闪的让你无法数清,动的比你的目光还快,所以答案是没有的。
司徒朋心里却有了答案,“惨了,千不该,万不该,最不该的就是我怎么出言挑逗她呢,她可是血影啊,听说对她出言不敬的人,都已经死掉,而且会死的很惨,可可*,她的身体裹在紧绷的黑衣中,实在是太诱人了,唉。打不过她,躲吧!”答案已有,所以他逃走了。
司徒星在随从的保护下,找到了狼狈疲累的马亦普,他大笑道“小混蛋,你不是狂妄吗,家被人烧了吧,还变的这么凄惨,真是可怜哪,啊,又被人砍了一刀呀,好,砍的好呀,哈哈!他娘的,你居然还敢打我,啊,快些帮我,你们这些笨蛋打他!”
他们自己人倒打起来了,司徒世家的护卫眼下只好听从三公子的命令了,但又不敢伤马亦普,马亦普也看出点门道,趁着护卫不觉,靠近司徒星,一脚踢中他的屁股,司徒星惨中一声,摔了一个嘴亲地,地上多是碎肉残血,他吼叫着呕吐着,“啊,呸,唾
我家养你们这些垃圾笨蛋干嘛吃的,连我都保护不好混帐,自己掌嘴三十下,快些,还有你”
马亦普在旁边嘲笑道“司徒星,你果然是最没用的东西,抢女人抢不过我,打架又打不过我,连个下人都不听你的话,哈哈!”司徒星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奈何他的武功比自己高,气得重重抽了下人几个耳光。
百里欢刀法虽好,经验却不足,被逼无奈,已和张莫休硬拼了六七刀,每一刀相拼,百里欢内伤都加重一些,只觉得嗓中发甜,闷热烦燥,刀法威力打了折扣,又听人呼喊道“城防军来了,城防”他知再打下去,对自己更是不利,心生退意,见张莫休又是一刀砍来,他也运足十成的功力,两刀相撞,张莫休也被这力道逼退三四丈,而百里欢趁着这刀的反震之力,暗用轻身功法,如树叶一般,飘向远处。
魔教仅剩的几个高手,趁乱早已逃走,轮回刺客听到撤退哨声后,如来时一般,无声无息的消失在黑夜中。场地中死尸成堆,仅剩的几个高手,也全身上伤,精神打击,再加上肉体伤害,马万里见到城防军来后,心神一公,吐出一口鲜血,眼前发黑,昏昏欲倒,几他人忙去扶他。
原来城防军是被血影吓跑的司徒朋调来地,他哪管万里盟的面子,看自家的护卫死伤惨重,有兵不调,岂不是白痴?兵马一来,敌人尽逃,他神色平静的走到万里盟从人面前,道“这里已烧成灰烬,你们先到司徒府旁边的宅院住,等这里修复后,再搬回!”
他们正没地方去,跟司徒世家的关系毕竟密切,也只好听从司徒朋之言,住到了司徒府附近。
百里欢逃出万里盟后,撕掉面罩,喷出两口鲜血,因为用内力压制伤势,等发作时更会痛苦加倍,他急速赶往客栈,却觉得腿脚甚是沉重,眼皮总想合在一起,手里的虎齿刀像小山般沉重,摇摇晃晃在走在街道旁。
摇摇晃晃他想起小时候,跟姐姐玩荡秋千,姐姐总是把秋千荡的老高,直吓得他尖叫着哭喊,每到这个时候,姐姐总是把秋千停住,让他下去,并从怀里掏出一块糖,道“你害怕就自己去玩的,我要自己玩,我要飞到天上去”他接过糖,就停止了哭,因为他知道,自己哭就会有糖吃,所以他养成了哭泣的习惯,没吃的哭,没玩的哭,躲在姐姐怀里哭,偎在妈妈腿旁哭,直到
那是个冬天,很冷很冷,流出的眼泪也能结成冰珠,他躲在废旧的木桶中和姐姐玩捉迷藏,透过裂开的缝,却看到了一群群凶狠黑衣杀手,自称“野草”的杀手。他看到了妈妈被人残杀,看到爹爹被他们砍成碎块,看到姐姐倔强的跳进冰冻的深井里他没有哭,嘴唇咬出了血,眼泪却没有掉下来,他知道眼泪在敌人面前没有用,他等杀手走光时,才逃进深山,那年他九岁。
受伤的人,总是很脆弱,他总忘不掉姐姐蔑视杀手的眼神,宁可自杀也不愿被人杀掉时人决绝,他摇摇头,用手撑开眼皮,又突然狠狠抽了自己几个耳光,因为他又看到了“姐姐”,正皱着眉头,冷傲的盯着他,他知道这一定是梦,可他又希望这不是梦,对那“姐姐”发出内心的欢喜笑容,干涩的叫道“姐姐”缓缓伸出了左手,身子一沉,摔在地上,昏了过去。
韩秋奉师父剑神之命,前来查探万里盟起火的原因,却在半路见到一个冷酷的黑衣少年,手持奇异虎齿大刀,摇摇晃晃的向她撞去,她轻喝一声,作出戒备之状,轻皱秀眉,冷视着黑衣少年,却见少年表现怪异,眼楮明明睁着,却用手把眼皮撑的很大,然后又狠抽自己几个耳光,她正想问他原由时,却见他冷酷的俊脸溶化,那笑容那迷人,好真诚,却听到更震憾的声音“姐姐”?
她好久不能思想,只到百里欢摔在她脚下。
“二师姐,你什么时候有个弟弟呀?怎么没听韩伯父提过?哈哈哈”
韩秋回头,见到一个紫衫的清秀貌美的端装淑女,正嘻笑的打趣着她,韩秋也笑道“我也不曾见到,一向淑德的小师妹,怎在深夜如此狂喜大笑,不怕坏了以往的形像?”
“哼,人家睡不着,见你溜了出来,我也悄悄的跟来了,原来是找弟弟来了,我还以为二师姐不喜欢男人呢?”
“呸,小丫头,嘴也如此叨利,不怕传出去,吓跑了你的俏郎君,深夜睡不着,怕是想人家吧!”韩秋也反击道。
紫衫姑娘俏脸微红,不示弱的道“哼,你准备把这个弟弟怎么着呢?”
“我也第一次见他,他受了重伤,可他怎么喊我姐姐呢,难道是我爹在外面我爹不会的,可,算了,先把他带回去,救醒了再好好盘问!”
“嘻嘻,我就知道师姐会这么说,放心,我不会跟我爹说的!”紫衫姑娘打趣道。
“哼,你若是敢说,我也告诉师父,你夜里在偷偷喊某人的名字喊的好诱人,好动听哦,就像奏的野猫,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