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少游的坐镇指挥下,镇妖司的守夜人以香飘飘的住所为中心,秘密的在瘟祖巷里做足了布置。
秦少游在检查一番,确定没有问题后,便让孙显宗、朱秀才代替坐镇,自己抽空回了趟家。
他是回去向五姐以及五姐夫致歉,告诉他们自己遇到了突发案件需要‘加班’,不能相陪,请他们原谅。
五姐一家人都很通情达理,纷纷表示了理解。
安沐通说:“案件为重,你自去忙,我们还要在雒城住几天,等你破了案,我摆酒为你道贺。”
“沐通说的没错,你在镇妖司里当差,自然该以案件为重。”秦道仁点头附和。
在经过了一段时间的食补调养,秦道仁身体情况大为恢复,不单精气神好了许多,腰也不酸腿也不软了。
在叮嘱秦少游好生工作后,他搂着几个外孙,开始吹嘘起了自己的过往:
“乖孙,外公当年在镇妖司的时候,可比你们小舅工作认真多了,也仔细多了……”
安子苓和安子瞻听的很认真。
薛小宝正在往嘴巴里面塞甜点,听见秦道仁吹牛,忍不住抬起头来,问他:“那外公你为什么在镇妖司里干了几十年,都还是个小旗官,而我小舅没用到一年的功夫,就升到了总旗官呢?”
“这……”
秦道仁瞬间哑了口。
他看到安子苓和安子瞻也面露疑惑,脸色更是黑沉了下来,扭头问薛秦氏:“你今天打娃了吗?没打就赶紧打。打娃这种事情,必须要天天进行,否则一天不打,就得上房揭瓦!”
薛小宝整个人都懵了,心说我也没有犯错啊,为什么就要打我?说好的隔代亲呢?我这怕不是遇到了一个假外公?
母亲和两个姐姐,则比较担心秦少游的安危,拉着他说了一堆叮嘱的话。
薛青山身为雒城镇妖司的百户官,今天晚上的行动他不用加班参加,正在这里陪着岳父岳母以及连襟。
此刻的他,装作没有看见儿子投来的求助目光,起身把秦少游送出了门,叮嘱道:“晚上别逞能,一旦情况不对就呼叫增援,我在镇妖司里留了一支预备队给你,同时在你呼叫增援时,我也会赶到。”
秦少游拱手道:“多谢姐夫。”
薛青山拍了拍他的肩膀:“谢什么,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去吧,注意安全。”
“是。”秦少游点头应道,离了家后,直奔瘟祖巷。
等他到达瘟祖巷时,天色已经彻底黑了,并且到了宵禁时间。
整个街道上面空荡荡、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
巷子两侧的民居,也大多寂静无声,只是偶尔能够听见几声压抑的喘息。
这个世界里的普通老百姓,可没有什么丰富的夜生活能过,到了晚上,他们除了造娃,就是早早洗漱睡觉。
此时此刻,也就是与香飘飘同住在一个胡同里的一家人,还在院子里面忙乎。
这家人全体出动,在自家院子里,朝着香飘飘住所方向烧香点蜡。
他们双手合十在胸前,一边拜拜,一边小声念叨:
“香飘飘,我们知道你死的冤枉,但你的死,与我们可是一点儿关系没有。你若是回来了,可千万别找我们,也别招呼我们。冤有头债有主,谁害死的你,你找谁去,我们给你烧香点蜡,让你在黄泉路上能够有吃的,能够看清路……”
这家人烧香点蜡还不够,还想要烧点纸钱。
倒不是说他们与香飘飘的关系就有多好,在其死后还要祭祀一番,纯粹是他们看香飘飘死的可怕,死的蹊跷,怕其会化作恶鬼回来索命,顺带把自己这些街坊邻居带走给她做伴,所以现在示好贿赂一番。
可就在他们拿出纸钱准备烧的时候,一阵寒风突兀的出现在了院子里,将香蜡吹灭。
这家人瞬间被吓白了脸。
“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