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鹰兄弟不必多礼!我等都是为朝廷效力,眼下这种形势,理应互相帮助,而且对於令兄的为人,我一直都很是敬佩,此次独孤兄因保护魏王而落难,我岂有袖手旁观之理~?”
卧房内,李君羡伸手扶住独孤飞鹰,声音有些虚弱地说道。
这话倒并非是出於客套,独孤飞鹰和独孤信两兄弟虽然是出身於世家大族,但二人身上都没有那些氏族子弟所常有的顽劣、蛮横,反而为人行事颇有侠义之风,而唐代的游侠之风又是盛极一时,同朝为官的李君羡对於独孤飞鹰和独孤信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好感,最起码不会有恶感!
再加之以前百骑和禁军可没少一起执行任务,李君羡和独孤信也算是老相识了!
“嘿嘿!老夫可没有你那么傻!”
公孙良指着李君羡笑了笑,随即看向独孤飞鹰,一本正经道:
“老夫给人看病只收诊费、不收人情,这人情债欠来欠去算起来麻烦,不如钱来的实在!上午老夫为大将军疗毒,是看在当初欠了王家家主一个人情的份上而出手的,就不找小将军你收诊费了,不过今天晚上嘛,大将军能脱离危险,老夫不说是占了全部的功劳,这一半功劳总该是有的吧?这诊费嘛,老夫就按照半价给你算啦!”
此言一出,众人均是有些意外,任谁都没有想到公孙良会拒绝接受独孤飞鹰的人情,反而是要钱!人情这种东西嘛,有时候的确是没有钱来的实在,但那也要分情况啊!独孤家的人情,又岂是能用金钱来衡量的?现在的独孤家虽然不复隋朝之前那般盛极一时,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其族中不仅有许多子弟在朝中任职,而且独孤家与皇室仍然保持着微妙的联系,没有人胆敢小觑!因此,独孤飞鹰的承诺以及独孤家的人情可是用金钱都换不来的!
闻言,独孤飞鹰也是楞了一下,随后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他神色如常、客客气气地抱拳道:“那不知公孙先生认为多少诊金合适?”
公孙良伸出三根手指,道:“三千贯!”
说罢,像是害怕独孤飞鹰觉得他要价太过昂贵,公孙良又忙解释道:“小将军可不要嫌贵,为了给大将军疗毒治伤,老夫我可谓是使尽了浑身解数,而且大将军的命,怎么着也不会连三千贯都不值吧~?”
“公孙先生不必多言,区区三千贯,我独孤家还是出得起的!这次护送书院师生北上晚辈没有带这么多现钱,但公孙先生不必担心,待太原城危机解除,晚辈立即去信族中,让家族派人将五千贯诊费送至回春堂!”
独孤飞鹰打断了公孙良的话,正色道。
“好!小将军的信用,老夫自然是信得过的!老夫这就为大将军起针!”
听独孤飞鹰主动将诊费增加至五千贯,公孙良笑得双眼都眯成了一条线,连忙道。
说罢,这老头儿俯下身子,开始为独孤信起针,毕竟以李君羡现在的身体状况,是肯定没有体力继续为独孤信起针了!
“吱吖~!”
就在这时,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名禁军快步走进来,向独孤飞鹰抱拳道:“启禀飞鹰将军,赵二虎和韩老爷他们回来了~!”
“哦~?他们可有抓到王揆~?”
独孤飞鹰眼睛一亮,开口问道。
在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听留守驿馆的禁军说过赵二虎和韩里正带人前去城南一处神秘别院抓捕王揆的事情。
那名禁军回道:“回飞鹰将军,就只有韩老爷和赵二虎带着少部分人回来了,听说其余人都还在后面!”
“好!随本将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