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
秦岭东南边的山道上,李泽轩打马狂奔,胯下的白马仿佛也感受到了主人的焦急,四只腿以非常快速的频率在不断交错,溅起了一路的烟尘。
李泽轩脑海中不断浮现着韩雨惜的笑颜,与刚刚那绢布上的那十二个字。
“血风寨,血风寨。”他忍不住喃喃念出声,这时才觉得这血风寨听起来好生熟悉。
猛然,他一个激灵,这具身体的前身不就是为了从血风寨山匪手中救一个女子,而不慎被打落山崖的吗?
按照记忆,这些山匪可都是穷凶极恶之徒,他们可是连人都敢杀,韩雨惜落到他们手里,岂不是危急万分。
想到这里,李泽轩心中更加焦急,马儿被他赶的越来越快。
突然,“噅儿噅儿”,胯下白马一声惨烈嘶鸣,猛地向前栽倒,李泽轩连忙飞身下马,稳住身形后,他就见那白马直喘粗气,缩着前腿,貌似受伤了。
李泽轩连忙上前仔细查探,发现他的前脚蹄钉了一截带刺的藤蔓,李泽轩心疼地摸了摸白马的耳朵,轻声道:
“今日辛苦你了,以后你就跟着本爵爷好好享清福吧!你先在这儿待着,等我办完事接你一起回家。”
那白马好像听懂了他的话似的,在地上晃了晃脑袋,用它的鼻子轻轻地触碰了下李泽轩的手掌。李泽轩会心一笑,拍了拍它的脑袋,运起穿云步,向北方邙山奔去,时间紧急,他没有工夫去再找一批马了,只能依靠轻功赶路。
...........
北邙山下。
一队衣衫褴褛的山匪,正押着一个如花的少女,向山上攀行。
“大当家的,这小娘儿们哭哭啼啼的,还走的这么慢,不如让小的扛着他走啊!”
一个猥琐小青年,谄媚地跟那领头大汉说道,说完他又忍不住看了一眼韩雨惜那绝色的脸蛋。
“你们要是敢碰我,我立马咬舌自尽!”
后面的韩雨惜闻言,眼圈通红地说道。
她一路都在为死去的老胡伤心,毕竟老胡都被打成那样了,韩雨惜就以为老胡肯定死了,那个本来就已经很不幸的家庭,如今又因为自己而失去了顶梁柱,想到这里,她的心中就忍不住一阵悲痛。
走了一路她就哭了一路,差点就忘记了自己的危险处境。她这一路走来,也发现这些人虽然凶恶,但是对她好像不敢太过逼迫,特别是那为首的山匪,对他旁边那个黑衣中年很是顾忌。
山贼头目此时没好气地拍了拍那小青年脑袋,劈头盖脸地骂道:
“收起你那点花花肠子,老子还不知道你想干嘛?这水灵的小娘们要是能上,还轮得着你?给老子快滚!”
说罢他恨恨地踹了两脚那猥琐青年。
山贼头目旁边那个中年蒙面人见状点了点头,他转过身,压着嗓音说道道:
“韩雨惜,你最好快些,莫要拖延时间,你趁早绝了你那不切实际的念头,这荒山野岭根本不会有人能来救你!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最好别逼我!”
韩雨惜闻言身子一颤,她之所以走这么慢,心里也有拖延时间等李泽轩来救她的意思,没想到还是被对方看穿了。韩雨惜也担心那蒙面中年人接下来做出一些过分的举动,只好不情愿地加快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