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死，也不能忘记哦。”钟离靠在了沈梦的耳旁，轻声低语。

就像是恶魔的低语，他要将恐惧，将源于他带给她的疼痛报复，统统的让她记住。

这辈子，下辈子，都不可能忘记，永远恐惧他。

瞧着那双湛蓝色的眸子中逐渐的染上雾气，脆弱不堪的模样。

似娇嫩艳丽的花朵，一点点的走向枯萎，凋零，让人觉得越发愉悦。

这世间最美好的莫过于，将美好的东西一点点的破坏。

他当初早该这么做。

“咳咳”沈梦脸色苍白，脖子处血迹斑驳，如今整个人都瘫软的没有力气，疼的脑袋发懵，如今却是抱着钟离，闭着眼睛，声音沙哑。

“我死了，你会开心吗”沈梦开口。

“不会，小姐怎么能忘记，我说过，我要小姐，生不如死的一直活着。”钟离开口。

沈梦听见钟离的话，浅浅一笑，再没说什么，最后直接晕过去了。

钟离凝视着沈梦，眼神十分的复杂，原本是准备将沈梦就这么丢在床上不管的。

最终，钟离还是忍不住，拿着药膏一点点的涂抹在沈梦的伤口上，使得其愈合的更快。

摸索着沈梦闭着的眼睛，钟离的手最终在一个地方停顿住了。

那就是沈梦的眼角，哪儿有一滴未曾干涸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