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沈梦第一次觉得被人咬能有这么疼，虽然说她也是吸血鬼，但是从来没有咬过人。

这种钻心的疼痛，让她浑身都忍不住颤粟，浑身上下都在疼。

浑身的力气似乎都被一点点的抽离，世界好似在颠倒，站也站不稳。

“现在晕过去可不好。”正当沈梦有些晕乎乎的时候，再一次的听见了钟离的声音，就像是从天边传来的一样，远在天边，又近在咫尺，飘忽的让沈梦有点捉摸不透。

似讥讽嘲弄，直接将沈梦几乎要晕过去的意识给拉扯回来，让她一直清醒的感受着痛楚。

“现在，小姐是我的所有物，呼吸，死活，一切都有我掌控，没有我的允许，小姐可不能晕过去，小姐明白了吗。”钟离的声音带着笑意，眼中却丝毫的笑意都没有，瞧着沈梦要晕过去，便是轻轻的再次折了一下，将沈梦原本恢复了的手腕重新折断。

声音清脆悦耳。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明明含情脉脉，却给人感觉无比凉薄。

倘若站在远处，瞧见沈梦与钟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恩爱的情侣，如今藏匿在墙角，缠绵亲吻，互相说着动人的情话。

前提是没有看见沈梦被铁链磨损的破溃的脚踝，以及恢复好了便被重新折断的手，还有身上的斑驳血迹。

自始至终，沈梦都没有发出什么很惨烈的声音，她狼狈无比，却也只是轻轻的仰着头，唇角依旧带着淡淡的微笑，只是简单的说了两个字。

“真好。”

钟离大概是没有料到沈梦会说出这两个字，他几乎差点要陷入那双湛蓝色的眸子，方才沈梦说真好的时候，就像是在说着真好，你还活着，活的很好很好。

只是短短瞬间，钟离便将这生出的错觉，抛出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