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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之后,随着年关岁宴的接近,越来越多的在外蜀将,开始回成都述职。
连着陈忠和柴宗,这两位镇守西北的大将,也搭伴而回。
当然,只述了职,这二人又要很快赶回西北。
“拜见主公!”
见着徐牧,陈忠二人脸色狂喜。
徐牧也露出笑容,走上前拍了拍两个大将的肩膀。算了算时间,近一年没有见面了。
“陈忠,镇守凉州辛苦,瞧着你都黑了。”
“还有你柴宗,怎的,也开始蓄胡子,莫不是要学樊鲁了?”
“我才不学樊傻憨。”柴宗笑了笑。
“都入座吧,知你们二人还要赶回西北,吃不得岁宴,我便让喜娘那里,先行备了一桌。”
“哈哈,主公有所不知,我和陈兄在西北的时候,想着西蜀的酒糟丸子,想得头快疯了。”
“二位,都是我西蜀镇守边疆的功臣。”徐牧亲自帮着斟酒。
“尤其是你柴宗,内城的事情,当知晓了吧?”
夹着菜的柴宗,脸色一顿,有些沉默地放下了筷子。
“已经知晓了。我也没有想到,那位常胜小将军,最后成了北渝的军师。先前和他认识的时候,还以为是个书袋子。不过,那会打粮王的计策,大多是他定下来的,是个大才之人。”
“大才,再加上是渝州王的本家,应当是最放心的。”徐牧也放下酒盏,“二三年内,我西蜀和北渝,或许打不起来。但不管如何,以后定州的方向,便是我西蜀的西北门户,柴宗,你务必要守住。”
“北渝来了情报,西面那一路的大将,是申屠冠。我和此人有过一段时间的交道,不愧是天下第三的名将,守在定州,你务必要小心。 ”
“什么天下第三,咱的陆将军还第二呢,怕他作甚——”
旁边的陈忠,急忙扯了扯柴宗的袍子。这一会,柴宗才明白说错了话。
陆休陆长令,向来是蜀人心中的痛。
“无事。”徐牧叹声开口,“柴宗,记着我的话,真有一日申屠冠要叩关,小心行事。”
“还有陈忠将军,在西北门户那边,你也要留意一些,战事一起,尽快参战驰援。”
“主公放心。”
“除了常胜和申屠冠,另外,还有一个叫蒋蒙的人,先前也被列入天下名将。不管怎样,终归是有几分本事的。这一回,也被提拔重用了。”
这么看起来,单单在领军大将的对比下,西蜀便落了一乘。不过,战场瞬息万变,以将名来定胜负,实属无缪之谈。
“主公,在草原那边,征北李将不是还活着吗?再说了,他的老爹还是主公的义父,说不得……”
柴宗声音再次停了下来,旁边的陈忠,又开始扯他袍子。
“我何尝不想,但李将真想回中原,早该回了。我寻思着,他是不灭北狄不还家。”
这样的举世名将,不能为之所用,当真是一场遗憾。
不过,李破山要是真回了中原,凭着几个打仗的照面,还有老秀才的关系,基本上是向西蜀靠拢的。
当然,也有可能,这位征北李将,并不喜欢看见兄弟阋於墙。更喜欢看到中原众志成城,外御其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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