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地图!”
走回军帐,左师仁复而看着地图。地图上的标志,他已经考虑了好几日时间。当然,关於这份地图,目前来说,只有他和徐布衣二人,能有资格观摩。
地图上的标志,不仅仅是陈兵,还有行军的路线,太过於重要了。
久久,左师仁闭目沉思,终於是沉着脸色,决定了攻伐的时间。
……
楚州南面,峰峦叠嶂之下,另一处盟军营地。
这处盟军营地,是赵棣所领的南海盟人马,当然,还包括了入盟的海越军。认真地说,这处人马的兵力,是最为强盛的。
不仅是南海盟的四万头阵人马,在其中,还有五万的海越人助战。而且在后阵,还有六万的南海盟军,赶来参战。
“阮秋,你有何建议。”
阮秋,便是海越人首领阮河之子。此番的五万海越人,由他领军参战。
一身战甲的阮秋,并不同於父亲阮河的死气沉沉,反而对中原之事,多了几分期盼之色。也因此,和交州王赵棣的关系,这一路都交流得不错。
“赵王,这一次的战事,便以奇袭速攻为主。我海越人,对於山林作战,亦有几分本事。”
赵棣点点头,“阮秋,你我同属南海之地,我自然明白,海越人作战的勇猛。不过,这一次的战事,左盟主,还有徐蜀王都说了,妖后的策略,便是收缩兵力,以守坚为主。届时,将会面临攻打大城的死战。”
“赵王的意思是?”
赵棣抬头,“我南海人,虽然在中原僻处,但并非方外之地。我赵棣,亦有熟读兵法,修习韬略。攻城之时,以士气为先,若破了第一城,我南海军便有了大胜之威,可长驱直入,直取伪都!”
“故,当多造城梯,木井阑,甚至是绳勾。另外,我亦有打算。向左盟主那边,多讨几架投石车,立於土坡高处,抛射敌城!”
“赵王,距离太近,恐守军破了投石车。”
赵棣淡淡一笑,“所以我才说,要立於土坡之上。到时候,在土坡附近,安排守军巡防。若敌军敢出城破车,定然是一个死字。”
“莫要忘,沧州南面,以山城居多,附近皆是山峦密林。这些,对於我南海军而言,可是很有利的。”
“只可惜,今年并无春汛,若不然,只等浇松了山泥,说不得,还能用上土攻之法。”
“赵王果然大才。”一番话,听得阮秋连连点头。
“不管如何,这一次,是我南海之人,跻身中原的最好机会。灭了妖后,取了头功,阮秋,你的海越部,该有一番大的封赏。说不得,还能在沧州一带,有繁衍生息的地盘。”
阮秋听得身子微颤。 转过头看向前方,一时间,神情也更加激动。
“我南海盟,在后参战的另外六万大军,也已经整装待发了。”
“阮秋,要开始了。”
“这一场旷世之战,你我取得天下义名。”
赵棣的语气,也越来越激动。他向来是个内敛的人,在外人看来,甚至会有几分怯弱。
但并非是说,他是个混吃等死的傻子州王。他更明白,这一次对於南海盟而言,同样是一个大好的机会。
“列阵!某赵棣,今日要亲自练兵!”赵棣抽出长剑,指向天空,声音带着几分霸气。
只等总攻的盟令一到,浩浩的南海雄师,便要饮血杀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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