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百副的重骑甲,徐牧去了成都外的后山。实则要练骑行,再练兵场再合适不过,但徐牧并不想蜀骑重甲的事情,让凉州探子太早查到。
后山的空地上,卫丰已经早早挑好了人选,等得有些不耐。见着徐牧过来,便急忙迎了过去。
“主公放心,这百人,都是青龙营的老卒。”卫丰认真开口。
“拜见主公!”在卫丰身后,百人的士卒,齐齐冲着徐牧抱拳。
“好,诸位与我,也算是老兄弟了。”
当初小侯爷送的三千青龙营,在回内城之后,只剩下四百余人。再入蜀,再南征北战,除开擢升为裨将的一些人,如今的青龙营,已经不到二百之数。
“卫丰,先让自家兄弟,喝口热酒再练马。”
徐牧起了脚步,带着殷鹄,平静地寻了一处位置,席地而坐。
在明年伐凉之时,这些重骑,便是他破凉骑的杀器。所以,他不得不认真盯着,改良每一处的问题。
待喝完了酒,又挂了甲,覆面盔之下,骑在马上的卫丰,转头抱拳。
“主公,我等都准备好了!”
重甲没有染色,但即便如此,铁质的铮亮,依然让这百人的重甲骑,显得虎虎生威。
“卫丰,让殷六侠看看,我蜀州的重甲骑!”
“领命!”
殷鹄在旁,抠了抠额头后,也急忙抬头,认真地往前观看。
整片后山的空地,仿佛一下子震动起来。百匹挑选的上好战马,约莫是被压了重量,一时间不习惯,不断长嘶起来。
庆幸的是,百骑重甲终於成功奔行。戴着覆面盔的卫丰,一时间意气风发,跑在最前,兴奋地抬高手里的重铁枪。
“平枪,平枪!”
早在先前的时候,为了练成重甲马,按着徐牧的意思,卫丰让挑选的上好战马,每日负重而行。
现在看来,当真是明智之举。
“凿穿凉狗!”
重骑之下,卫丰长枪往前一戳,固定的一截半人高树桩,在冲锋威力之下,瞬间被从中戳断,木屑纷飞。
这一幕,连徐牧也惊喜地站起来。
在后的百人重骑,亦是如此,仗着冲锋的威力,不断戳碎一截截的树桩。
“收枪,迂回!”卫丰仰头怒喊。
却不料,收枪的动作一吃力,整个人从马上栽了下去。
“翠,我的张大翠——”
……
卫丰抹了抹鼻血,坐在徐牧身边,不时会凑过头,看着徐牧用小树枝在画着什么。
“卫丰,收枪很吃力么。”
徐牧先前还以为,是卫丰的私生活问题导致,但后面,发现大多的青龙营士卒,都是如此。
“主公,有一些的。我估摸着上了战场,就不能挑杀凉狗了。”
“你又不是司虎,戳杀就成,无需花里胡哨。”徐牧眉头紧锁。看来,到底还是重了一些,需要改良的,不仅是重铁枪,还有骑甲,如果能再卸一些重量,再好不过。
左右还有些时间,到了开春之时,铁坊那边能赶出五百副的重骑甲,便算完成了任务。
“卫丰,先带兄弟们回去,这两日我再想想。”
“好的主公。”
“对了卫丰,王宫里还有些蜀锦,明日你来一趟,拿几匹回去给你家大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