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道难,难於上青天。
当然,并非是说有这种天险在,便能安稳无虞了。后世里,已经有人用了此计,破季汉成都,逼降刘后主。
“司马修,真是当世大才,能想到这等奇计。”贾周叹息一声,“若非是送回了情报,要大祸临头。”
“主公须知,我蜀人有了先入为主的概念,只以为峪关无失,便能高枕无忧。到时候大军出征,成都空虚,若有奇兵而来,必然要守不住。”
“唯今之计,主公当派平蛮营,蜀道西侧的山峦,小心探寻把守。另外,调动工匠,修筑几座犄角营寨,作为拱卫的前哨。”
徐牧沉沉点头。
“这一条奇道,不管怎样,都要重守了……孙勳,你去外头的羊肉汤子铺,买几碗羊汤过来。”
正在不远处的孙勳,听到徐牧的话,点点头往外跑去。司虎刚要追着去,被徐牧一声喝住。
“文龙,这里没有外人。说完了奇道的事情,剩下的,便是凉州的内应之将了。”
贾周苦涩地笑了一声。
“主公莫要心急。”
“文龙,我有想过,这应当不会是司马修的计策。若是如此,根本没必要封城多日,直接想个办法,让鲤州八侠带回消息即可。但现在,最后一位鲤州八侠,可差点挺不过去。换句话说,司马修没必要如此。”
“这应当不是离间计。”
贾周点头,“但主公要明白,情报能送到蜀州,也就是说,凉狐肯定知道计划暴露了。他恐怕,会留有后手。”
“这是当然。”徐牧皱住眉头,“但眼下,我想不通,谁会是内应之将?”
於文,樊鲁,还有柴宗马毅,这几位,当初在他无兵无将的时候,就一路跟着了。说句难听的,若是真贪图富贵,像於文这样,当初根本没必要为了跟着他,把正三品金刀卫的武职,都卸任了。
司虎和弓狗就不用说了,此生同生共死的老兄弟。至於陈盛这几个人,也不带兵打仗,而且也算是一路肝胆相照,没什么可能性。
窦通应该也不会,真费那个功夫,干嘛要请他入蜀?
至於其他的人,徐牧也想不到。如韩九孙勳,先前就是蜀人,都曾经跟着他,兢兢业业。
晁义虽然是新晋的大将,但总觉得不大可能……
“文龙,这位一营之将,到底会是谁?”
“主公切莫着急。”贾周认真开口,“小心误入了司马修的圈套。”
徐牧叹了口气。 贾周的话,并没有错。但不知为何,一想到有这么个害群之马,即将会祸害他的大业,便忍不住要骂娘。
“主公的二州,除开这几位正将,余下的诸多裨将,亦有许多有军功在册,能领一营的裨将,也不会太少。主公需要明辨一番。”
“虽然没到年关述职,不过,把这些将领,分批调回成都细查,也未必不可。如若没猜错的话,司马修的这枚暗棋留在蜀州,定然会以某种信号作为内应。”
中原之地,都是营兵制度,裨将或作为参谋,或带一营,而诸如於文柴宗这些正将,则会带着诸多营,作为战场指挥。
“蜀州之内,不单单是这枚暗子,更有可能,那些窦家的余孽,也会与之勾搭,绞成一股不小的力量。”
“至於调动将领的借口,主公便说即将在一月之内,起兵伐凉。”贾周缓了口气,“有时候,这一枚暗棋,未必一定是凉州的优势。或许,也能成为我蜀州的反间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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